恶心!
太恶心了!
刘义真给出的条件即是恶心赫连璝,更重要的还是恶心赫连勃勃。
如果赫连璝真的接受刘义真的条件,那赫连勃勃怕是要发疯!
匈奴受汉家文化的影响要比鲜卑、西羌更加深远。
故此,有一些汉人的禁忌也逐渐成了匈奴的禁忌。
比如……正统。
要是赫连璝真的接受刘义真的提议,不见得会造成胡夏的易主,但绝对会带来匈奴的分裂。
正如刘义真所说,匈奴早就不是西汉时期和大汉打的有来有回,甚至一度稳占上风的时候了。
他们给汉人当了两三百年的狗,有再多的热血也早都凉透了。
更多的胡人对于自己的定位还不是“要和汉人争夺这个世界的主权”而是“跟着谁能够活下去”。
跟着赫连勃勃能活下去,那就跟着赫连勃勃好了。
跟着刘义真能活下去,那就跟着刘义真好了。
同理,要是跟着赫连璝能活下去,他们跟着赫连璝就好了。
只要刘义真帮着赫连璝上位,那匈奴单于的正统性也就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了。
如此,赫连勃勃除了“攻占汉中以摄关中”、“杀死刘义真以破刘宋”之后又有了第三个留在汉中和刘义真死磕的理由——“匈奴单于的正统性”。
这三管齐下赫连勃勃要是还能保持理智那刘义真就算输了也算认了。
赫连璝在听到刘义真的话后身子一个激灵,手中的酒壶突然掉在地上洒了他一身酒,但此时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扑腾着站起身,脚步不断的趔趄着后退,赫连璝举起手臂指着刘义真:“你!你!”
“你休要胡言乱语!孤怎么可能接受你的册封!”
喊完,赫连璝还骂骂咧咧的,似乎是在证明什么。
“赫连璝!现在这周围都是朕的侍卫,你的喊声不用那么大,赫连勃勃他听不见。”
刘义真不在乎的挠挠耳朵。
“现在,你若还是一个“胡夏太子”的身份,那你横竖都是个死,这点你已经想通了。”
“反之,你若是“匈奴单于”,至少在我大宋境内,你是安全的。”
刘义真的话就好像一个谆谆善诱的恶魔,在贴着赫连璝的耳朵低语。
“你当了多少年的太子了?几年?十几年?还是几十年?”
“现在就因为打了几场败仗,你就要被剥夺太子身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憋屈的死去,你真的甘心?”
“况且,那几次败仗,你输得不冤。”
“因为……你的对手是朕!”
刘义真的话相当自负,但是句句都说在了赫连璝的心窝里。
是啊!
当了这么多年太子,为赫连勃勃鞍前马后吃了那么多苦头,得来的却是一个“嫌弃”加“身死”。
最主要的是刘义真后面那句话,赫连璝认同的不能再认同。
凭什么被刘义真击败的锅都要自己背?
第一次火烧未央宫,那时候的赫连璝只差一步就能将刘义真、王修、傅弘之等一众关中高层给端了,作为前锋,他做的已经足够好了。
第二次遭遇伏击不假,但让赫连璝去回中道探路可是赫连勃勃亲自下的命令,凭什么要他去承担赫连勃勃的错误?
至于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