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射碎木制的靶子,自然也可以射碎木制的投石车。
“就是准头还有些问题。”
床弩毕竟是赶工做出来的,没有经历匠人大量的调试。
那些枪弩也是临时改造的,样式其实非常不符合空气动力学。
这就导致明明方向一致的枪箭在飞行了五百步远之后已是一个在西,一个在东,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插在两者中间。
不过……
谁在乎呢?
垣护之在看到床弩的威力后已是眼睛瞪得老大,双手不断的抚摸着床弩,嘴上一直喊着“秒、秒。”
在一边的观摩的安颉和宗悫也是眼前一亮,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种呼之欲出却又迟迟捅不开那层纸的憋屈感。
“这在《明理》中都说过,你二人好歹也是中了科举的士子。怎么连这都记不下来?”
还是刘义真帮他们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让安颉和宗悫恍然大悟。
“这书上的知识学会了和会用了完全是两码事。”
说着,刘义真还亲自给他们讲解了弹性势能转变为动能的方式还有影响其转变的因素,就差写个公式贴在他们脑门上了。
两人听得如痴如醉,就连没学过《明理》的谢晦和垣护之都是全神贯注,恨不得把刘义真说的全都刻在心里。
“吾居然以为《明理》是启蒙读物,当真是坐井观天!”
两人脸上似有愧色,而像安颉、宗悫这样的年轻人则是用敬若神明的眼神望向刘义真。
谁以后要是说读书没用,他两人往后绝对用这床弩将说这话的人狠狠钉死在墙上。
读书没用?读书没用能造出来这种床弩?
就在刘义真宛若一个老教授带着一堆研究生好好上课的时候,唯有学渣薛安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所云。
“薛安都!听懂了吗?”
被突然点名的薛安都赶紧点头,然后就看到刘义真嘴角那抹熟悉的微笑:“既然听懂了,这改造床弩的任务朕便交给你了!”
“诺……哈?”
在薛安都震惊的眼神中,刘义真直接摆烂,拍拍屁股朝营寨走去。
“明日做不出来,军法处置!”
薛安都:“……”
待他回头看向安颉和宗悫时,两人也是勾肩搭背的离开说去要帮朱修之和柳元景去修补关墙。
薛安都有看向垣护之,只见垣护之扬扬手臂后立刻将头扭过去,显然是对薛安都将他强扭着疗伤还耿耿于怀。
至于谢晦……
盯着“陈郡谢氏”的名头,打死薛安都他都不敢去麻烦谢晦啊!
“都是坏人!”
“……”
“都他娘的是坏人!”
薛安都欲哭无泪的拿起一根弓弦,用他那健壮的大脑仔细思考着什么。
“这玩意……到底是干嘛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