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建康令府中那女子呢?”
“她确实是我以前的一个姘头。”
“偷建康令府中的财物也是你指示的?”
“放屁!她自己手脚不干净。以前还说什么天下的富人都该死,偷富人的东西是替天行道。”
张玉昆一边说,一边还骂骂咧咧的,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刘义真有些奇怪:“我听建康令说是他夫人看那女子可怜才收她做奴婢的,那女子难道就没有感恩之心?”
“就那小娘皮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还感恩?她和我滚床单的时候还说越看那夫人越来气,恨那建康令夫人一天装清高,装善人,总有一天会弄死那个夫人。”
刘义真默然,有些无话可说。
“那为何建康令府中的财物会到熊伟手上?”
“她还不知道我的事,以为我还是个穷人。所以是把钱财留给我攒起来打算以后私奔。我给熊伟他们报酬时就把那些破烂玩意给他们了。”
刘义真又问:“那你可知找你的人把孩童带去哪里了?”
“知道,是在张家的一处山庄,就在往西二十里的地方。”
听完这些,刘义真不再询问,而是安静的望着屋外。
“我想知道的都已经问完,你现在……貌似没用了。”
“嗯?”
刘义真转过头看着张玉昆,眼中尽是嘲弄之色。
“一个地痞流芒罢了,真的以为拿把刀就变成杀人狂魔?”
张玉昆心中警铃大作,举起利刃,脸上露出癫狂的神色:“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而且从我进来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你的结局的。”
“这些孩子,可能还比不上我一根汗毛。”
“若是我不在这里,你狂性大发杀掉这些孩子的话,说不定蔡少尹和一些官员会受到一些牵连。而蔡少尹是我之后做事必不可少的一个挡箭牌,他现在出事,会耽误我许多事情。再加上现在的丹阳尹官府是我好不容易组建完成的,就这么被你毁掉未免有些太可惜。”
“但我现在既然站在这里,哪怕你把这些孩子都杀掉,朝中也无人会怪罪蔡少尹……”
“自始至终,只有你把这些孩子当做和我谈判的筹码。”
“张玉昆,层次不同,看到的东西不同。”
“你把自己的筹码,看得有点重了。”
刘义真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张玉昆对孩子的威胁看的太重。
他是担心张玉昆的事情影响到蔡廓等人。
自己刚刚招惹了世家,若是给世家把柄他们绝对会集中火力针对自己这个丹阳尹,到时候自己有刘裕这种保护符,但蔡廓等人就很难说了。
蔡廓在刘义真眼中是个很好的背锅侠,或者说挡箭牌,现在这么早倒下对刘义真百害而无一利。
而张玉昆虽然不知道刘义真在说什么,但此时却莫名感到危机,直接挺刀就朝刘义真砍去。
“刺啦!”
刘义真略微调转身子,张玉昆手中的利刃把刘义真胳膊划开一个小口子,但刘义真顺势也回了一脚,狠狠踢在张玉昆的膝盖上把他绊倒。
“轰!”
听到屋内的动静,范道基全身穿着重甲手持阔盾直接撞开大门冲了进来,见张玉昆倒在地上,二话没说将几十斤的大盾重重砸在张玉昆背上。
一连砸了几下,还是刘义真劝道:“行了!别砸死了!”
范道基这才收手,慌张的跑到刘义真身边:“长安公,你没事吧?”
刘义真笑着摇摇头。
身边的人都忘了一件事。
作为一个十几岁就能骑着马跟刘裕去北伐、到了河套还能转战千里的刘义真虽然武艺不及大部分武将,但是底子还是打的不错的。
就张玉昆一个地痞流芒,即便拿刀刘义真也能和他过几招。
又不是拿着枪,刘义真都不知道这帮人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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