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的眉头皱起,困惑的要命了。
“你拿着它做什么?”
“你听我解释。”
“夜白,我有没有说过你才19岁。一些事情对你而言还是太刺激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
“哦好我听你解释。”
这次杨稚很听话,听话的马上答应了他。并且微微笑着,她笑起来面若桃花,一如既往的温柔亲切。
丁夜白看着楞了神,总是会因为杨稚的一个笑而心神不宁,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不行不行,冷静下来。
丁夜白说着就直起身,板着脸,像是不苟言笑的优秀教师,他低头看着自己弯曲的五指,以及被捏的皱出折痕的黑色内裤……
狗屁啊!
之前酝酿好的情绪顶个屁用,看一眼这个啥都顶不住了。
他顺手就往床上一丢,然后直直的走到了杨稚面前。
杨稚是很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丢到床上,然后更是惊讶的看着丁夜白。
“我那阵想着坐你椅子呢,但是你椅子上有衣服,所以我就想着拿起来放到床上去。结果可能一只手拿不住,就掉了一个下来,就正好是那条,所以我就是……正好拿起来了。”
杨稚很耐心的听完了,她撩了撩头发,似乎进行了漫长的思考。
许久,她开口道:“我还是有点问题。”
“问题?”丁夜白慌了,他上手摸了摸杨稚的左胳膊:“是胳膊疼了吗?医生说要热敷,那咱们开始热敷吧。”
杨稚笑了笑,看他担心自己的样子莫名的暖心。
“我是说,我看你拿着那啥,都没咋害羞。”
“哈!这有啥的,我也没害羞。”
丁夜白挺直了胸膛说。
杨稚笑笑,恰巧这个时候姥姥在外面喊着让他们吃饭。
丁夜白先跑出去端菜了,杨稚看他离开后才缓步走到了床边,拿起刚才被丁夜白丢掉的衣物,歪头看了看:“这是我新买的啊……就那么随便给我丢了……哎。”
……
……
……
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
琳姐看了丁夜白一眼,问他:“丁夜白”
丁夜白:“嗯?”
琳姐:“你觉得我们杨稚怎么样?”
杨稚听到这话来了兴趣,露出了温和的笑,开朗的说:“那当然是非常非常好啦。又温柔,又漂亮,又亲切,又体贴,绝对的好人呀。”
琳姐:“你闭嘴,我问丁夜白呢,你就给自己脸上贴金。”
杨稚抬了抬眉,依旧漾着笑。
丁夜白前脚听到杨稚这么说,莫名有了逆反心理。
嘿,我还偏要说你的缺点。
他当即便说:“我认为,杨稚姐呢——”
说了七个字,停顿一分钟。
其他四个人都等着他说呢,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卡机了。
琪琪挥了挥手:“夜白哥哥,你还好吗?”
丁夜白皱起了眉:“其实杨稚姐呢……”
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到最后完全低下来了,看着米饭,淡淡道:“是个很好的女朋友。”
靠,一个缺点都找不出来啊!
丁夜白放弃了。
说完他还偷偷的瞥了一眼杨稚,见其依旧是笑靥如花,顿时觉得自己当时又想说反话的想法简直是有毛病。
姥姥:“你们俩要好好的。”
琳姐:“姥姥你放心吧。这俩肯定好着的。”
琪琪一脸天真:“妈妈怎么知道的呢?”
琳姐:“猜的”
杨稚:“……”
丁夜白:“……”
……
……
……
吃完饭到了午后。
下午的时间总是有限的,琳姐待在琪琪的屋子里,看着她完成作业。
姥姥依旧在看《爱情保卫战》,看着看着还会吐槽几句,这个男的一天天能不能不要喝酒了,这个女的也是,一天天啥也不干,夫妻是相互的啊。
杨稚和丁夜白呢,待在一个屋子里。
杨稚坐在桌前读书,丁夜白在她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主要是看看她书架上有没有什么书,自己也来看看。
从里面拿下来一本《追风筝的人》,然后搬了个椅子坐在了杨稚的旁边。
“杨稚姐,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
“嗯。你看《追风筝的人》?”
“啊……以前看过了。我只是拿过来,就是想起来你以前对我说过,你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为你,千千万万遍,是吗?”
杨稚点点头:“嗯。”
丁夜白顿了顿,他一把握住了杨稚的肩膀,坚定的说:“为你,千千万万遍!”
那气势,就好像运动会喊加油似的。
杨稚懵懵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道:“嗯……昂……”
丁夜白:“只要是杨稚姐,千千万万遍我都愿意去做。因为我很喜欢杨稚姐。高中的时候,就很喜欢杨稚姐了,是你一直给我鼓励,支持我,教我英语,给了我数不尽的温暖我其实——”
啪嗒!
他正说的认真呢,杨稚忽然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轻轻的,柔柔的,带着她专属的温柔。
丁夜白倏地就停下了话,睁大眼睛看着杨稚:“杨稚姐姐……你咋了。干嘛突然摸我……”
杨稚:“你怎么突然说这些呢?”
丁夜白:“我就是看着这本书……想起那段时间你给我补习的时候说的话……然后就想表达……心意。”
杨稚点点头:“这样啊。”
丁夜白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容,他的眼神渐渐的迷离起来。
他发现自己的眼睛越来越睁不开了,身体一点点的前倾,想着献出自己的初吻。
杨稚呢,看着他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脸,那大眼睛扑棱扑棱眨的跟风扇似的。
他要干嘛?
欸等等……该不会想要……
杨稚刚想到,就笑盈盈的问丁夜白:“我能亲——”
“没事!亲!”
“你的额头……”
“啊?啥?”
丁夜白瞬间睁眼,然后眼睁睁看着杨稚挨过来,撩起自己一点点的刘海,亲了下自己的额头。
啾~
轻轻的一下子,就跟蜻蜓点水一般。
丁夜白懵了。
那牵系灵魂的线吧嗒一下子就断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吃了一大口彩虹味的糖。燥人的血气瞬间涌了上来,顺着胸口蔓延到了脸和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