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李世勣目光凝视,心中不断地计算着距离,
近了!
更近了!!
“刺!!”
随着他的一声大吼,此刻空气仿佛宁静了一般,甚至能够清楚的看清那靺鞨族狰狞的面孔。
但靺鞨族迎来的是那无数的铁枪闪烁着寒芒,手握铁枪的士卒手筋跃起,用尽全力,向前刺出。
“呲~呲~呲!”
这声音,靺鞨族人,像是被扎破的西瓜,血液自伤口如同泉涌,顺着嫣红的枪穗缓缓低落。
敌人的生机也随之消散,缓缓地倒在了盾牌上,只给盾牌增添了一道新的伤痕。
这一幕发生在无数张盾牌上,也仅仅发生在一刹那间。
李世勣随即大吼:“收,推!!”
“喝~”一声大吼,长枪兵用力将长枪拉出,嫣红的枪穗洒落无数血珠。
失去长枪的支撑,倒在盾牌上的靺鞨人,被盾兵一推,缓缓的从盾牌上滑落倒在了唐军的脚下。
士卒来不及庆幸,来不及庆祝,因为再他身后是更多的靺鞨族人涌上来。
“刺~”
“收!!”
“推~”
李世勣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命令,声音都沙哑,脸颊汗水直流。
而士卒做着相同的动作,紧张,麻木,到最后的疲惫无力。
越来越多的靺鞨族倒在这一道铁墙的面前,脚下的尸体越积越多,血水渐渐汇聚染红了那泥土。
同时也有时不时的有靺鞨人冲入越过了盾牌,冲入了阵中,也有受伤死亡的士卒,但很快便被一旁的人迅速补上。
无一例外,铁墙下方的尸体越堆越多,尽管在一退再退,但始终未破。
很快,长孙无忌带着为数不多的人上来支援:“冲,随我冲,杀的他们片甲不留,杀的他们血流成河!!”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了到了傍晚。
红霞满天,凉风簌簌,食腐黑鸦盘踞天空,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血腥冲天,入目皆是一片嫣红。
“投降了!!”
“投降了!”
再也没有人冲上前了,靺鞨族人被杀破了胆,他们屎尿齐流,甚至疯癫,哪怕是高延寿斩了几个逃兵也不管用。
无数磨靺鞨人眼中像是见到了恶魔,嘴里喊着听不懂的靺鞨语,高举着白色的衣物拼了命的挥舞,生怕唐军看不见,拼了命的挥舞着。
李世勣和长孙无忌虽然听不懂他们再念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白旗投降。
李世勣双手杵着宝剑,昂首狂笑道:“痛快,当真是痛快之际,人生极乐莫过于报国仇,去心头之恨。”
长孙无忌长抚胡须到:“灭国之仇,今日得报,实乃大幸,今日此举,必定万古流芳,名留千史为后世人所称赞!”
“何必管那身后事?灭眼前之国,斩眼前之敌,不就行了?”
说罢,李世勋踏步走出了阵内,目光如剑,靺鞨人只感觉浑身刺痛,巡视过后,高声喊道。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饶你不死!!”
“饶你~不死!”
“不死~”声音回荡在这个山谷中。
有一个靺鞨族人听懂了,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随即便有无数人尽跟随模仿武器,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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