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不待二人插话,便继续说道:“此战,孩儿为你们准备了三样法宝!”
“一,募兵!”
“每下一城,便设募兵处,大肆募兵,从军者,免徭役、给其田!”
“所募士卒,就地组建保安团,以我红衣军的练兵之法操练这些保安团!”
“二,夺田!”
“每下一城,便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召集城中世家大族、豪强富户集会,该杀的杀、该逐的逐,愿投我陈郡者,愿投我陈郡者,家眷一律前入陈县!”
“总而言之,所有世家大族、豪强富户手中的浮财,我可以不要,但他们手里的田产、粮秣,一律充公!”
“三、军管!”
“每下一城,便派兵取代当地县衙,实行军事管制!”
“何为军事管制?那就是一切为战争服务,违者皆斩!”
他竖起三根手指,铿锵有力的说道:“三步棋,取其控制权!”
陈守与陈刀沉思许久。
陈刀率先开口问道:“大郎,何人该杀、何人该逐?”
陈胜毫不犹豫回道:“自然是作恶的该杀,为善的该逐!”
陈刀听后,有些忧虑的微微摇头道:“那恐怕没有多少世家大族、豪强富户能活。”
陈守点点头,低声劝解道:“大郎,你既欲行大事,这些世家大族,可就开罪不得,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咱家架不住这些个豺狼虎豹啃食,也需要这些豺狼虎豹帮忙治理城池……”
陈胜笑了笑,轻声说道:“阿爹您太高看这些世家大族了,他们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有能力,也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重要……陈郡的世家大族,不也被孩儿杀得七七八八了么?不也越杀越欣欣向荣?”
陈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陈郡才多大?你的法子治得了陈郡,不一定就能治得了陈留和颍川!”
陈胜:“但道理是相通的,孩儿不需要那么多张口‘家国’、闭口‘天下’的大贤,孩儿需要的,是知晓怎么种地、怎么修路、怎么锻甲、怎么查案的实干能吏,只要有足够多的优秀下级官吏搭建起官府体系,别说三郡之地,就是三州之地,孩儿也玩得转!”
“再说,您当孩儿为何会派李斯入稷下学宫任文科教长?不就是为了尽快带出一批能干实事的下级官吏出来么?”
“说起来,先前我与您说过的军官扫盲、选拔、推荐机制,您和刀叔也得执行起来,有功的、有才干的军官,都可以列入稷下学宫预备学员名单,往后稷下学宫每四个月开办一期,一期二百人,从稷下学宫毕业的军官,优秀者原地升一级,连长为营长、营长为团长,平常者原地升半级,连长为副连长、营长为副团长,后续晋升再以才干和军功而视!”
“从今往后,营级及其以上的军官,必须要有稷下学宫毕业的履历才能升任,此乃硬性条件,就是我陈家人,也绝不可破例!”
陈守与陈刀齐齐点头。
陈胜有多向着自家人,他们是知道的。
连自家人都不可破例了,更遑论外人!
过了一会儿,陈守忽然又想起一事来,好奇的问道:“对了,你今日怎么将王雄扔到郡丞衙了?我还以为你会让他稷下学宫任兵科教长。”
“红衣军乃是我陈家立足之本,我怎么可能会让外人去做兵科教长?那不是主动把刀把子递给外人么?”
陈胜嗤笑了一声:“再者说,那老货,一无过人能力,二无眼力摇摆不定,还留他在郡守衙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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