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要垒这立身之阶,今日对阵是避无可避了,很有可能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但司马白的家底子,王营这一千精锐若在这里,在此时就拼光了,岂非本末倒置?
死守硬扛肯定是不行的了,但要怎么打?
要如何守?!
裴山的眉头已经拧成了铁块。
......
包揽子如期而至,踏破驿院大门,夹着腥风血雨,径直扑向了晋使别院,不宣而战!
凶敌已至,而裴山的王营,却还未回转防守。
依山傍湖的秀丽,此刻成了使团侥幸的倚仗。
这座别院,北面靠山,西边倚湖,一条廊桥挨着东边竹林,直通院门。
竹林虽密,奈何烧不起来,根本难挡虎狼,东边整片的院墙,一翻可过,算是不设防的了。
而廊桥尽头,只有一人守在门前,三层重甲,手执双戟,熊罴一般,冲乌压涌来的包揽子暴骂:
“羯狗!”
“欲偷墙否?!”
“敢过桥否?!”
这是于肚儿教给熊不让的骂辞。
王营主力尚未回转,除了激将,别无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