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出乎帝江子意料,他咦了一声,笑道:“告别?你这是防着老夫呐!咱们好歹患难一场,老夫还会加害尔等?”
司马白坦白道:“掌教对我们的威胁,尤甚羯人啊!”
这话道出了张淳和曹小哭的担忧,羯人之危在前,自然携手抗敌,一旦脱困,帝江子岂能干休?那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口!
帝江子则指着张淳和曹小哭说道:“可这俩人对你的威胁,也不差于老夫啊。”
“嘿嘿,”司马白扭头望向背上的曹小哭,结果一转头差点亲到曹小哭的脸颊,连忙又转了回来,对帝江子道,“他俩一个有病一个有伤,我还能应付住,俺们目前也还有联手的价值。”
“那老夫就没价值了?”
“我劝掌教别在这里动手!”张淳忽然低声斥道,昆吾也指向了帝江子,他瞧出帝江子身形有异,八成是想解决了对手再行突围。
帝江子被瞧破了用意,也知此刻不是火并的时机,但凡被羯人纠缠住,便白费冲到此处了。
“罢了,天意留你假教后嗣,咱们的恩怨容后再议吧,至于小友你,有生之年,老夫可是惦记上你了!”
司马白不耐烦道:“别啰嗦了,此地不宜久留,前面仅剩一道防线,掌教,是你先冲,还是我们先冲?”
帝江子打量了司马白一眼,笑道:“先冲的有突袭之利,待到羯人有了防备,后面的肯定吃亏。”
司马白回道:“那掌教是要倚老卖老,还是仗势欺人?”
“掌教先走吧!”竟是千允开口说道,她望了眼男人,又冲张淳和曹小哭道,“既然不能再同行,就要有相让的一方,何苦争执?”
“小娃娃是个明事理的,不负老夫与你祈福一场!”
“只求掌教一事,我等若遇不测,烦请掌教告知我爹爹,让他与我娘和我报仇!”
帝江子点头道:“这个不难,老夫允你。”
“我也有一事相求。”司马白忽然道。
帝江子冷笑道:“你有这个脸么?”
“愿以蜗角触蛮相酬!”
“什么?”帝江子大惊。
“司马白,你凭什么?”张淳则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