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丈不愧是我大唐第一谋臣,看得实在是明白!比那老裴来不知高了多少!”
萧瑀看着自己这女婿,越看越爱。
“你也莫要小瞧了裴仆射,你虽聪慧,却年纪尚小,你以为这祈定安北玄璜镇圭是怎么来的?”
陆慕脑子忽然不够用了。
萧瑀又开始捋胡子,似乎沉浸在给小辈解题的欢乐当中。
“这祈定安北玄璜镇圭是那一日我去找你和裴仆射理论之后的第二日……裴仆射给我的!”
陆慕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裴仆射因为你......因为你和琼仙之事儿......重新站队了啊!”
陆慕还在愣愣地看着萧瑀。
“你该体谅裴仆射,以我了解,这还是裴仆射如此多年以来第一次违背陛下想法,站到陛下所希望的对立面之上,你需记住,这都是为了你!”
陆慕想起那个头发已然有些发白的佝偻身影来,心底泛起一丝感动。
但陆慕依旧有疑惑。
“可.....这祈定安北玄璜镇圭又为何在老裴手里?”
萧瑀道:“这便是裴仆射高明之处了,能够坐到宰相之位的人......”
陆慕了然道:“怪不得......若今日仅凭着一只靴子......确实有些苍白!这事儿因这祈定安北玄璜镇圭才丰满了起来!”
萧瑀点点头道:“便是如此!若是找到其他物什,也就用不到这祈定安北玄璜镇圭了,但齐王每次私通都极其注意,很难被抓到把柄,所以这祈定安北玄璜镇圭才会出现在了屋中凌乱的长榻之上!”
一切都清晰了,陆慕仿若看了一场历史大电影和宫斗剧一般。
陆慕长舒了一口气,萧瑀却又提前知会道:
“陛下让你查,你做些样子,过个一两日,在陛下心急之时,把你手里掌握的东西交给陛下看,剩下的莫要多说,让陛下自己考量!莫要说些你认为会影响结果的话!”
陆慕点点头,心里很清楚这是为了避嫌。
防止李渊认为陆慕有心落井下石。
“事儿已然算是有结果了,陛下即便是为了不将丑事暴露,大概率是不改心中废太子想法,太子和齐王或许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但好在尹德妃是完了!张婕妤少不了有个连带之罪,失宠是必然,这两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翻起风浪了!你也莫要过于贪了,适可而止!”
陆慕虽然有一点儿不甘心,还是很清楚萧瑀所说便是如此,于是连连应下。
二人一边往宫外走,陆慕一边更加虚心求问。
“那禁军副屯卫张存吾是我提前埋下的,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张存吾其实最早是李纲那边的一个老友的儿子!”
“那纵火之人......”
“自然是绫绮殿的人!”
“能说是谁么?”
“问那么多干嘛?等你和琼仙真成婚了,一切都告诉你!”
“这......还差这点儿时间么?”
“自然!你怕是最懂这不到最后一刻任何都可能有变故的道理!”
“那我今日便去找琼仙......”
“你......成婚之前你俩便不要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