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带着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不满到了李渊和裴寂面前。
崔泞随即听着御书房内陆慕和两个干爹的争吵,除了心里感慨整个大唐也就这个小陆王敢如此了,又在内心多了些担忧。
半个多时辰之后,争吵止息!
陆慕一脸黑色出了御书房。
陆慕看了一眼崔泞,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
“崔内侍,这俩老头迂腐惯了,现在是越来越难说服了,但......算了......”
陆慕心里想得有些多了,最后依旧没有继续说什么,叹了口气就离去。
这一场争吵让陆慕看懂了很多事情,径直边想边往宫外走。
皇宫极大,陆慕一直走了一个时辰多才走到了皇宫最外面的玄武门。
守卫纷纷给陆慕行礼,陆慕心里想着事儿也不回应。
出了玄武门,陆慕回身看着这巍峨建筑,感慨良多。
坐在一棵树下,陆慕就如此看着玄武门的门楼大字愣愣出神起来。
太阳渐渐升到了正南,然后又往西。
天色有些昏暗了起来,随后吹起来微风。
陆慕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空气中慢慢弥漫起来的泥土味道。
若是一辈子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或许便不用如此心扰了吧?
布衣饭菜,可乐终生?
小一静静在远处守在马车旁边,也不过来打扰。
明日再好,也救不了当下的一些人啊。
所有一切,完全都基于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夺嫡之争。
陆慕先是想到了李建成,然后又想到了后世的一句毒鸡汤来。
所谓的悲剧,便是向你描述一件事物如何美好,然后在你面前将之打碎,这便是最痛心之事。
美好的东西是李渊打算给你的,你心中也知道它如何美好,但打碎它的却是你的亲弟弟。
陆慕又想到了李世民这个未来的不世之帝。
如今已然算是枝干如铁,心性亦是虬劲,不久便该苍龙般腾空而起了吧?
李渊这干爹呢?
昨日还是泥中之丐,今昔已然天之娇营,一句能定人生死,心却已不是那无尘皓月般,刀刃上也蒙了青霜了。
以后呢?
再想裴寂,虽风光无限,心里却遮了乌云,年纪大了,终究有些白内障的毛病。
自己借着这后世知识,总算是能看清一些东西。
但......谁能信呢?
裴寂的娇子从玄武门内走了出来。
陆慕看到轿子停了一下,随行之人凑到了轿帘位置说了什么。
然后轿子又重新前行,直到慢慢消失在陆慕视野之中。
上哪座山便吼哪种腔,进哪座庙便烧哪种香。
老裴这是坚定不移得站在了东宫这边啊......
参天之木,必有其根。
怀山之水,必有其源。
根本原因还是在老李那边儿啊。
想改变......确实太难了啊!
整个世上或许也就只有陆吟能相信自己了吧?
陆慕有些累,心里产生了逃避之意。
带着陆吟离去,找个山清水秀之地,哪管这些皇家争端兄弟争夺?
哪管这些官场厚黑?
要不......找老二聊聊?
聊透了之后......找个地儿歇歇?
若是此时有个德刚和于迁在此......那就太好了啊。
实在不行......粉黄传奇在......也比这个时代所有的娱乐项目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啊。
陆慕忽然大声唱起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