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暄吹捧之后转换似乎也太快了一些。
不过......还是这样更加习惯!
“自然!”
李世民也愣了!
这就认了?不该是有个玩城府的过程吗?
“他人都打破脑袋往我这边挤,裴相地位尊崇自然是不屑,但至少该自然相处吧?”
陆慕呵呵一笑,道:“他杀你至交刘文静,回过头再变成你至交,你会接纳否?”
李世民再楞,片刻后便立马习惯了与陆慕聊天方式。
“真是裴相所为?”
“便不是他所为,也变成了他所为了!”
李世民和陆慕对视一笑。
李世民不可能仅凭陆慕一句话就相信裴寂。
“当初你患疾,征讨薛举之军中大事交于刘文静与殷开山,初讨大败而归,刘文静与殷开山贬为庶民,后来殷开山被陛下复用,戴罪立功,但再后来却患病身死!但有些事你该是不难查出来!”
陆慕感觉李世民跪坐的身子正了正。
三句话,李世民再也没有把陆慕当做仆射家的纨绔了。
“你既然能提这件事自然是有所指,殷开山乃开国将领,我不信殷开山会受人指使,虽然当初殷开山主战,想来也是戎马生涯习惯了刚猛方式!”
“无人怀疑殷开山,便是当初征讨薛举,也无人以为幕后有何沆瀣,但实际上......确实有!”
李世民故作好奇之色。
陆慕带着目的性,又道:“刘文静曾收到一封信,信中无非说些激将之事,恐怕也牵扯和家父对比,刘文静立功心切,贸然出兵!”
李世民笑道:“你如何证明此信不是裴相暗暗派人送去?”
陆慕明白李世民信中怀疑。
“以前家父与刘文静关系秦王最清楚不过,能从龙立国,便是过不去相互嫉妒的坎儿,至于去杀死老友?况且家父并不嫉妒刘文静,而是刘文静嫉妒家父!”
李世民点头:“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陆慕一句话直接点明,道:“杀人必有动机,动机所指便是答案,秦王可以解惑了!并无必要怀疑家父,秦王其实也并非怀疑家父,而是怀疑陛下吧?”
饶是李世民也被这句话惊住了。
李世民从来不会想到,一个十七岁初入官场、此前从不涉及站队和官斗的年轻人会如此胆大,竟敢在皇子面前说透这种事情。
李世民确实怀疑李渊和裴寂暗中做了这件事!
目的自然是不想看到李世民势力越来越大,从而无法控制。
“我身边有不良人亲信,当初送信之人是其发小,被人下毒身死之前告知我属下此事,秦王可信!”
虽然查无对症,但李世民信了!
这个时代,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证据,更多的是主事人的想法!
“你三番两次打了李承道,若是他人,我必然以为是想要靠拢到我这边,今日一见你,却又发现似乎你目的不在于此。”
陆慕呵呵一笑,心中畅快了一些。
至少把老裴从这件事从李世民心里摘了出来,也算给老裴多了些安全保障。
“自然!我目的仅有一个,作为儿子,我不想让老裴被人当枪使,而且还无端得罪了秦王。”
李世民面色严肃,眼睛犀利盯着陆慕。
“裴相忠心,天地可鉴!刘文静之事既然解惑,以后便不再提了!裴相近日来行为我亦是读懂了,父皇身边有个老友也是乐事,但仅有一点你需答应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