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环境使然，裴银蝶也安静下来，陆慕倒也重回安静之心，也不顾身旁裴银蝶，思索起来眼前李渊大军不久后的战事来。

“想什么呢？”裴银蝶似乎有话要说，忍不住先开了话口。

陆慕岁有些意外，却还道：

“哎！人之大脑便只有拳头大小，需要装的东西太多，实在有些费神啊！”

他娘的！老子的老爹和你这小丫头的老爹，以及那些个幕僚们，明显还没有练出来胸怀天下的大局观，倒让我这九岁孩子在这里操心，能不累？

这才是陆慕潜在话语！

“你个小孩童有何操心之事？又不似我这般......我才是闹烦呢......”裴银蝶的话说到后面，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陆慕感觉有些好笑，打趣道：“被表白了？”

裴银蝶一愣：“表白？”

陆慕重新道：“是否是被人表明了爱意？”

裴银蝶又低头脸红起来。

这......能不能行了？交流这么费劲吗？

裴银蝶羞赧点了点头！

“谁？”

裴银蝶头都塞到了胸前的衣服里面。

陆慕一愣，试探问道：“俩？”

陆慕仿佛看到了裴银蝶的后脖颈。

“知足吧！说不定这便是你人生巅峰了！”

裴银蝶好奇抬头，眼神中带了些询问之色。

陆慕觉得有了些趣味，重生以来还没有过朋友，成人的思维注定了陆慕和其他同龄人玩不到一起去。

而眼前裴银蝶年方十二，在这时代里已然快要成为大人了。

“此时......女子婚嫁大多为多少岁？”

裴银蝶：“一般都在十三四左右，但此时乱世......”

陆慕叹道：“哦......可真早啊......”

裴银蝶不太习惯陆慕的聊天方式。

“怪不得呢！看来今日抢夺纸鸢之事是刺激了那刘家兄弟啊，亦算正常，他俩也该明白这件事，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对你有爱意，危机感还是得有，表白也算是正常！我倒是相当于给这两人添了一把火了！”

裴银蝶又要脸红低头。

“停停停！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你这方式，你今日过来若是有事请教，我仅有一点要求，坦诚一点，干脆一些，让这个过程顺畅一些，时间亦是金钱的道理你不懂么？”

裴银蝶只知平日陆慕像个小老头，还未曾和陆慕多说过什么，今日一聊却刷新感官。

但裴银蝶初涉情愫之事，又没有关系好的女伴，这种事也不能给自己亲哥哥说。

白日陆慕的“爱情自私论”实在是像一个大锤敲在了裴银蝶的大锣上，裴银蝶认为陆慕很懂，所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过来。

“首先，你需要知道你对这两兄弟是何种感觉！于我看来，俩人长得一样，你若从相貌上来看，选哪一个都无所谓，但爱情这东西着实奇怪，你得扪心自问，你到底看中了二人中谁的内在秉性，觉得自己与谁趣味相投，这一点对于婚后生活极其重要！”

裴银蝶半知半懂，经过陆慕那番言语，倒也没在老低头不语，脸色却一直赧红着。

“若是......我谁也不喜欢呢？”

陆慕一愣：“你玩儿呢？不喜欢便拒绝了便是！虽说这时代嫁娶都需父母之命，提前告诉老裴......干爹，干爹和刘文静平级，还怕那刘文静强压不成？”

裴银蝶心一横，道：“我想问你......若我心有所属......该如何去做？”

陆慕沉吟道：“那你得看你喜欢的是谁！咱这家室......以后可了不得，首先得保证站队没有问题才行！”

裴银蝶再次露出害羞神色，轻声道：“......”

陆慕有些不耐烦：“我真是愁死了！大点儿声！”

“李元吉......”

陆慕讶异，瞪大双眼！

可以啊，小姑奶奶！

站队没问题！

思维超前！

直接冲着人家家里条件去了啊！

这小姑奶奶今儿个......这是......把咱当成闺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