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西河郡之前,李渊下令开仓库以赈穷乏,远近响应。
李渊心细,在自己署置府僚成为了大将军之后再行这善举,声望与人心便都归了李渊这大将军。
一时间,李渊大军气势恢宏,支持无数。
这更坚定了李渊信心。
陆慕每日闲散下来,除了教育陆吟,更是坚持锻炼,偶尔在行军途中与裴银蝶斗一下,从不吃亏。
陆慕竟有了些乐在其中之意,裴银蝶却越发恨起来这两兄妹。
偶尔从裴寂口中得到前军讯息,陆慕更是前后思索。
隋炀帝处境此时已然堪忧,困于江都,已然成了傀儡。
李渊看到如此情况大喜,细思之后却忧了一些。
古往今来,改朝换代之事终究需要一个名分。
恰如那刘备,好歹还挂了个皇叔的名分。
可李渊一家从老到小都是人家老隋家的臣子。
臣子弑君,大逆不道!
眼看着快要到了长安,李渊头上都多了些白发。
一日商议无果,李渊借着与裴寂饮酒之机,到了裴寂军帐之内。
裴律师、裴银蝶二人尊叫了一声“大将军”,便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反而留下了“年幼无知”的陆慕兄妹俩在账内玩耍。
“哥哥,你看那俩小子,竟是看不出眉眼高低来,大将军都来了,依旧在爹爹账内兀自玩耍,大将军便收拾了这俩小子!”
“银蝶,莫要胡说,陆慕兄妹年幼,大将军气度非凡,不会与之一般见识!”
“哼!”
清暑解热的小菜四个,一坛从晋阳带来的陈年老酒。
李渊毕竟年长,也一直避免事事来找陆慕,终究需要些面子。
话匣子还是陆慕首先打开:“大将军,您可是许久没有来看小子了!”
李渊呵呵一笑道:“又无外人,叫干爹便好!”
陆慕话中有话道:“您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看这江都境况,时日不多了啊......”
裴寂作为李渊最信任之僚机,眼见李渊步步前行,为其铺路之行更甚。
“小慕,如今我等大军开拔迅速,眼看着长安近在眼前,却在大业将成之际少了些东西。”
李渊不经意看了一眼裴寂,面露赞赏之色。
陆慕为两人杯中续酒。
他娘的,老子都给支了这么多招了,晋阳之时相当于都把面纱揭开,此时怎忽然又变得隐晦了?
无非是个又想当BIAO子,还想立牌坊之事而已。
你俩要脸,我可不要脸。
全揭开算了!
“此事简单,老隋架空,已然没有了威胁!有官身之人莫不知大将军心思,但天下民众舆论才是最需关注之点,因此需要名正言顺一些,以便以后江山稳固少些阻碍!”
俩人面色有些尴尬。
“江都之内此时必然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大将军需要在有人直接篡位之前提前计划!否则江都有人直接上了台,大将军再出手便少了原因,理之一字便落后于人!”
陆慕所说,李渊之众心中都清楚。
“到长安之前,横在前面的是贾胡堡,那驻扎贾胡堡河东的左武侯叫甚来着......”
裴寂忙道:“屈突通......”
真他娘拗口!
“呃......屈突通.....还有那宋老生......都是代王之人!需快一些,我建议是......”
李渊与裴寂心中迫切,身子都向着陆慕倾斜了一些。
“直接打!”
李渊和裴寂对视一眼。
果然啊,和西河郡策略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