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家眷,却没有女主人。
裴寂之父裴瑜,曾任北周御史大夫、骠骑将军,现已年迈,随着裴寂颐养。
裴寂之妻患病身死。
裴寂之子裴律师,十六岁,平日跟着裴寂做一个军中的小官。
裴寂之女裴银蝶,十二岁,聪慧异常!
陆慕和陆吟到了前厅出现在裴寂一家面前之时,陆慕感到陆吟手心里已然潮湿。
这个刚满七岁的妹妹虽年幼,却也知道寄人篱下的意思。
陆慕也感受到了裴律师与裴银蝶的排斥。
“这是我新收义子义女,名为陆慕与陆吟,这是我子女律师与银蝶,你们兄弟姐妹四人需多多亲近,以后便是一家人了!”
裴银蝶看着陆慕兄妹俩,心中不快,瞪了一眼。
“哼!娘亲去世,没等来后娘,却先等来了这俩孽种?”
陆吟攥着陆慕的小手忽而收紧了一些。
陆慕亦是一愣。
竟是把我俩当成裴寂的私生子了?
我们兄妹俩就这么像到处认爹之人?
裴寂大怒:“银蝶!休要胡说!”
裴寂心知陆慕以后必然不是池中之物,且人家真正的干爹身份摆在那儿。
裴寂再次叮嘱:“丑话在前!若是被我发现有人对陆慕和陆吟不善,小心我扒了他的皮!”
裴律师年岁稍大,且一直随着父亲共事,多了些心眼,依旧没有说话。
刁蛮任性的裴银蝶却是将误会坚持到底。
“哼!有此二人孽种,便没有我!”
裴寂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心中只无声嗟叹。
闺女啊,人家老爹以后是要登基的,人家让我当个白手套还是咱家的造化呢!
一顿饭也是吃得并不安分。
晚饭过后,裴寂毫不顾忌裴银蝶不满,直接将裴银蝶看中的房间安排给了陆吟。
陆慕来到裴寂这边,自打见到裴寂家人后一直未曾多言。
裴寂此举却是多余。
穷家孩童,早先父母双亡,爷爷病死。
暴乱之处苟且偷生至今,便是那青石板也睡得。
如今温室大房,暖被大床,为何非要夺个优先落后?
陆慕觉得裴寂跪舔李渊之意有些太明显了。
陆慕知道李渊安排自己兄妹二人到裴寂身边之意,但若是裴寂一直如此,反而容易与李渊本意背道而驰。
这并非李渊想看到之情形。
更非陆慕想要看到之情形!
裴寂很清楚一件事,他们兄妹二人必然要和裴寂一家长时间生活在一起。
甚至......可能......一辈子都密不可分!
如今出现的苗头必然在未来不久引人怀疑。
有些话需要趁早说清楚!
陆慕此时堪堪九岁,看着裴寂房间亮起的窗灯,不由得叹气一声。
李渊为首,大唐高官裴寂次之,小爷需要为这大唐操多少心啊。
这等小事还需言传身教?
大隋灭国不远了,留给你们学习的时间......
不多了啊!
想到这里,陆慕直接就要敲裴寂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