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照在偌大的整个金陵城,天地清明,凉风从西而来,吹动着插在挂在皇宫深院的战旗上,肆意飞舞,向东而去,越过绕指宫和大明宫很快便消失在了远处,阳光透过残有冬雪的树梢之上,垂柳轻点湖面荡漾起几丝涟漪,而后湖面逐渐变得平静了起来。
在城门内小巷街偏僻一处,河道两岸很是安静,大概是冬季过后天色回暖了,暖熏的阳光落在身上暖和而又惬意,春风微凉落在脸上,吹动着衣袖,柳如士走在桥上,水面波光粼粼的很是刺眼,歌声传来,只见得一老头手持木桨背负草帽划动着小木船在湖面上,那老头见得柳如士后便停下了,不由笑了起来“柳小兄弟...从步入冬季后,你好多天都没来了,莫不是把我们家的素姑娘给忘了不成...”
“盛老...”柳如士见此看向他缓笑“哪里...过冬后,家中事务繁忙,实在是走不开,如今冬季已过,这才得了空闲来此,否则怕是还要过上好几天呢!”
“哈哈...”那划船老头笑了笑,拿出挂在腰间的酒来直接饮了一口“你是不晓得啊,自初冬后,那素家姑娘每天都是要站在这桥上的,即便是下雪手中拿着油纸伞,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你呀...”
只见那老头继续划动着小船游走了起来“昨夜风雪桥栏处,望得良人欲归来,四面江风起,寒雾朦胧...直道是看尽绿柳垂水岸,不见良人归...”
鸟雀从飞过树梢从河面略过,很快便落在了某家庭院之中,残留在树梢上的积雪落在地上,逐渐消融了起来,柳如士听后站在那里犹豫了许久,而后无奈的叹了声气,便下桥而去,来到路面上后,几家女子便端着木盆和衣服走过柳树旁来到河道边,蹲在一处河旁巨石处将衣服洗涮后便拿起木板敲打了起来。
经过之后,也不晓得是谁家的鸭子跑了出来,成群结队的穿过柳树嘎嘎嘎的叫个不停,就在这时后面冲出一只大黄狗,吓得那群鸭子顿时乱了阵脚,柳如士见后向河道前走去,很快便来到了距河道最近的一处,那里大门紧锁着。
“柳公子...你来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相邻于旁边的那门被打开,只见得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当她看到站在那门前的青年时,倒是显得有些惊讶了,若是自中秋前夕见他来的倒是勤快,可自初冬后就几乎很少见过他的身影了,不过如今的他似乎好像要比面前还要消瘦几分。
倒是那素姑娘,每天起来大多素姑娘都是要再桥头上待上许些时间,无论是下雪还是刮风,大多数人都是知道她在等人的,女子嘛...总是对于心中人抱有美好的幻想,这大概也就称之为女子的痴情,对于她来讲,这也是一件好事,大家见此也都没有怎么去点明,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柳公子其实人还是挺不错的。
“刘婶...”柳如士看到后笑了笑:“家中事务繁忙,倒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那刘婶听闻后倒是有所明白,也倒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大家通过素婉婷还是对其有着一些了解的“素姑娘去了街市去买鸡蛋了,大概中午是不会回来了,她是个好姑娘,你可莫要辜负了她!”
“刘婶...我......”
“不好了...不好了,刘婶...你家儿子和素家小子闯祸了,现在被官兵抓了起来!”柳如士还未说完,只见得远处有一挑担的老汉见此慌张大呼走来,刘婶听闻后着实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变得害怕了起来“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我去挑担买菜的时候,就看到你家孩子和素家孩子被官兵给抓走了,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你家孩子把人家官老爷家的小公子起了争执,那管家老爷家的大少爷知道后就把两人给抓了起来!”那老头很是无奈和担忧“要不然你还是赶紧通知一下刘老头准备钱去赎人吧,要是去晚了,怕是那两小子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啊...”刘婶听后害怕的都哭了起来,顿时倒在了地上,差点没昏过去。
柳如士皱了皱眉头,听两人这般说来那金陵城的地方官似乎是有些不正,见此缓缓蹲了下来“刘婶...你先去回家把钱拿出来,我...在这金陵也算是有些人脉的,大抵是可以试一下的!”
刘婶听闻后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直接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衣服“柳公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刘婶放心,会没事的!”柳如士安慰道,怎么说这事碰上了总归是要管的,刘婶听后便是急忙跑回去拿钱,转过头去看向那挑担老者“山伯...那小巷街的地方官如何?”
听的后山伯脸色微变,只得无奈摇了摇头“唉...那小巷街地方官为喜东来,极为贪财,素有吸血鬼之称,若是有案件,总是避免不了要从里边捞的好处的,所以在那繁华的小巷街一带,很少有人去平白无故招惹那些官员,即便是有我冤情,那些蒙冤的人也不敢去报案,即便是白的也能够给你说成是黑的,往往都是那些有钱人收益!”
“且如上年初冬之时,小巷街繁华一带的程家有一女子,年初二九之岁,容貌绝美,正值青春,谁知出游却被武家嫡子所武安所看上,于是便将其玷污,之后那程家人将其告上那府衙,可谁知那武家却早已经和衙门串通,只得是气的那程家家主气血身亡,女子入狱,好好的一家却这样完了!”
大抵是听了这样的事情,柳如士皱了皱眉头“这件事为何没人上书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