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看着季寒宁,微微眯了一下眸子,“你做什么?”
“下聘。”
“赐婚还要两次下聘?”赐婚的聘礼宫里早就送过来了,这又在折腾什么?
“那是宫里出的,不是我镇北王府出的,我自然要来下聘。”
“瞎折腾,你自己看想放哪里就放哪里吧。”落星收回视线,手中的教鞭打在赵玉珩身上好几个地方,“不准乱动。”
赵玉珩:“……”刚才不是没看我吗?
季寒宁黑着脸,他这是瞎折腾?
这女人是欠打了吧?!
“送楼上去。”他声音有些冷凝。
一行人不敢多停留,赶忙将东西送到了三楼以上。
送完东西的家丁从楼上下来,就见镇北小王爷和云倾郡主打了起来,一个手拿比试的竹剑,一个拿着鞭子。
小王爷没打到云倾郡主几下,反倒被鞭子抽了好几下,鞭子落在身上,直接划破衣裳,破来处的皮肤上一道红肿的痕迹,看着都疼。
这种热闹可不是谁都能看的,家丁们赶紧往外跑,就怕跑慢了被抓住给打一顿。
打了小半个时辰,季寒宁一丢手中的竹剑,脸色黑得不能再看,“你就不能轻点?”当他铁打的身板不会疼吗?
“过来,我看看。”落星将鞭子缠回腰间。
季寒宁走过去,拉开自己手上的破洞处,白皙皮肤上的红痕十分明显。
落星伸手过去,无形的灵力笼罩在上面,看着依旧红,但没那么肿也没那么痛了。
赵玉珩看着某人的样子,恶寒的抖了抖身体。
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和女人撒娇,丢人。
落星给季寒宁弄好伤,捡起地上的教鞭看着赵玉珩,教鞭的破空声让他闭紧了眼睛。
怎么又注意到他了?
阿姐,求放过。
教鞭打在身上多处,赵玉珩疼得倒抽一口气,也不扎马步了,退后两步指着季寒宁,“阿姐,是他恶心我,我才抖的。”
季寒宁嘴角抽了一下,这臭小子,谁恶心他了?
“我准你动了?”落星的教鞭又打过去,又准又狠。
赵玉珩:“……”到底是不是亲姐?
季寒宁挑眉,心情一下子阳光明媚,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赵玉珩重新扎好马步,瞪着季寒宁,小人得志,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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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宁和赵玉珩仿佛陷入了一种怪圈。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言不合就动手,看起来更像是一对欢喜冤家,可以在一起的那种。
在落星看来,季寒宁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十分的幼稚。
镇北王妃没事就让落星去镇北王府陪她,得知季寒宁小时候做的不少糗事,落星不得不感叹这小东西现在还算是长大了。
十五岁还能与人口角,直接将人推进水里,现在真的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