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的脸就距离两厘米。
梁格越瞳孔都在抖,即便是这拳没打到他脸上,但这危机感却让他全身紧绷,嘴唇发白打哆嗦。
祁晚结实挡下了寸头男的拳,另一手又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拧,将人制服,推了出去。
寸头男连连倒退了好几步,脸色很不好。
他没想到,他这么强有力的攻击,竟然被一个包不住他拳头的女孩瓦解了。
红毛男与其他两个男子在震惊中又忙不迭上前,连忙扶住了有些站不住脚的寸头男,紧张道:“老大,您没事吧?”
寸头男的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这会又听到关心似的话语,更是满脸阴鸷。
他挣开他们相扶过来的手,怒吼:“滚!这样毛毛雨程度的攻击我能有什么事?!”
三人被莫名训得心头发寒。
这,都被人随意一推倒退了十万八千里了,还不算有事…?
但迫于人强大的气场压力,他们整齐的直摇头,“没事,没事没事…”
实在不敢有事。
寸头男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他边揉了揉被人拧过的腕骨,边又看向正捏着指关节的祁晚,“你还有点本事。”
“谢谢。”祁晚很礼貌的接受了这个‘赞扬’。
只是她不仅习惯于接受对方的挑衅,还喜欢反讽。
“那除了偷袭,你又有什么本事呢?”
一针见血。
闻声,寸头男的手又一次蓦地攥紧成拳,眼眸猩红,被气得反驳不出任何话。
倒是此刻才从刚刚那一拳缓过来的梁格越滚了一下喉咙,脑海中还是祁晚精准挡下攻击的画面。
敬佩之意油然而生,他反应慢半拍,语气强忍着激动,像是在赞叹祁晚,“咳,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啊…”
祁晚斜了他一眼。
天凉了许多。
祁晚的唇瓣有些干涩,喉咙也逐渐热到比开水要滚烫,她摸了摸额头,这已经不是中暑这么简单了。
寸头男迟迟不语,围在他们身边的一群男子也没得以自家老大发号施令,一个个杵在那里,没什么反应。
祁晚目光往下移,见钱眼开的她向来是一角钱也不愿放过,捡起了刚刚因挡人攻击而掉落的硬币,单手抄兜,塞进了口袋。
反过身,她拍了拍梁格越的肩膀,想要离开,“走了。”
梁格越与另两个少年连忙随着祁晚的步伐离开,只是走了六米不到,一声沉厚的嗓音撕破长空:“谁准你们走的?”
一瞬间,似是刀刃一般的利器透过了什么东西,反光在祁晚眼眸中闪烁了微秒。
本来祁晚还在跟随着她离开的三个少年身前,下一秒,她却飞速挡在了三人面前,死死抓住了刺来的利器。
是把水果刀一样的刀刃。
精致却锋利。
利器陷入皮肉,鲜血流淌不止,白皙的指尖上残着血,顺着掌心到腕骨往下流,一滴一滴,极其刺眼的打在地上。
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寸头男眉梢充斥着惊愕,先前凶狠的面色被祁晚这一举动给吓一跳,握着刀柄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祁晚紧闭的唇里贝齿相咬,手腕上明显的青筋浮现一片,左手疼得有些颤。
她面色平淡忍耐着,另一手一蓄力,重重在寸头男脸上落下一拳,在他还没偏离重心时,又拉过他的衣领,曲膝抵向了他的腹部,最后一脚将人踢飞至两米远。
刀刃从手中滑落,祁晚身子晃了一下,眼前莫名黑了一瞬。
她唇色有些白,微弯着身借力,虚捂住受伤的手,闭了闭眼。
静——
在场的所有人震惊到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