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每一位帝子的身体内,都有着成为帝君的信念,哪怕是不知不觉中,我亦不知道会在这样情况下与你再次相遇,也不知道还会见到故人。”木槿的视线才慢慢从张潇晗的身上移开,“峒箫,久违了。”
“堂堂佛君,竟然也在人族的逼迫下放弃了传承隐匿在人界,呵呵,呵呵,每一世你都要这么散去全部的修为,真不愧你佛门教义。”峒箫挖苦道。
“说来惭愧,三十万年了,到现在我也不敢回到佛界,连遇到我亲身封印的传承,都无法辨别。”木槿说着,转头看向千杳,“千杳,即便我也被你逼迫到如此境地,我还是佩服你,你将五界玩弄于股掌之中,如果不是有天帝的天意,这五界早就是你的了吧。”
千杳微微一笑:“佛君谬赞了,这五界神佛,最该佩服的是这位张老板吧,我人族,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视线重新都集中在张潇晗的身上,对她身后的梓冰全都视而不见,这三道视线来自不同人,但忽略道表象,根本意义都是一样的。
“张老板,我们三人中你只能选择一位联手,而另外两人,自然要暂时成为盟友,不是么?魔君,佛君?”千杳轻笑着,“让我来说说我们三人的优势,让我来猜猜你们彼此的关系。”
千杳的眉毛挑起,好像有了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般,“真是有趣啊,就如三十万年前在魔界小妹妹的成人礼上,我看着诸位帝子把酒言欢,却各自心怀叵测,谁都等着其他人走出第一步,却又各自提防,那时候我只好小小地推动了下。”
千杳看似不经意地提起过去,却是在暗示着,谁也不比谁清白。
“这位佛君,该是与张老板最为熟悉的了,你们曾在一起度过了许多难忘的时光,只是可惜,那些难忘的时光现在来看,对张老板却是致命的伤害,美好与现实的残酷是鲜明的对比,过去的欢乐更衬托出现在的悲哀,曾经以为的友谊,原来也是带有某种目的的,张老板现在看着佛君你,大约是哀莫大于心死。”
张潇晗无言以对,甚至都生不出反驳的心思,千杳实在是聪慧,竟然就在这几言片语中就将她的心思琢磨得透彻,她的心是在见到木槿后一片死寂,过去的欢乐更像是一个讽刺。
“其实佛君,你也作为人族在人界停留了三十万年,怎么就学不会人族的虚伪狡诈呢,你完全可以说你现在只是佛君,顶着这个人族的肉身,说不准张老板就会心软,会寄希望于帮助那个所谓的木槿重新夺回身体,呵呵,呵呵,现在的你人不像人,佛不像佛,你其实与张老板一样,已经成为我们三人祭炼的对象了。”千杳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木槿面无表情,淡淡道:“千杳你呢?”
“我不急,还是再看看我们这一位魔君吧,我其实还是有一件事情没有弄明白,魔君,你是如何从魔界逃脱回来的呢?我想一定是与张老板有关的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已经就要到了水乳|交融的可能了,可惜,因为大王后的神格祭炼。”千杳意味深长道。
木槿略微意外地看着张潇晗,在张潇晗的表情里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但是当他望着峒箫的时候,他知道千杳所言完全是真实的。
“所以,魔君,你也出局了,虽然你的身体内有张老板的人族的神力。”千杳补充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