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口舌,作为女人,张潇晗就要比简约毒舌多了,再说简大小姐既然承认了简约所言,事实到底是什么还不分明?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来评论我母亲?”简大小姐勃然大怒,她对简约还有所顾忌,对张潇晗是一百个没有放在眼里,哪怕张潇晗刚当着她的面吸了两个属下的灵力。
“我算什么与你无关,事实就是事实,你简大小姐也不可能是蠢笨的,这么明显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听一句就明白了,你还要给你母亲翻盘,可能吗?”
张潇晗马上就顶回去:“先说人家简修士已经有道侣了,你母亲就不该硬要攀着人家,这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修可有的是,你母亲要是正直的,怎么会以跪拜形式进门,还是以侍妾的身份进去的?哪个有志气的女修会自甘下贱做侍妾?你母亲怕是进门之时就打定了主意,要谋夺简修士道侣的身份吧。”
张潇晗说得极快,也半分情面不给简大小姐留,她骨子里还是前世的想法,前世他的男友也是跟了别人,虽说还没有结婚。她对移情别恋的男人本就没有好感,对“三”更没有好感,看在简约的份上,不好指责他的父亲,换了一个人,早就会两个人一起开骂了。
“简约,我们简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了?你忘记你也是姓简了?”简大小姐根本不屑于与张潇晗做口舌之争,只对着简约道。
“什么是指手画脚,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平生最看不上做了****还要立贞节牌坊的人,更看不上这种抢夺道侣的女修,你自己也说了,简修士是岛主,是长霄殿的殿主,他若不是岛主不是殿主,你母亲肯做他的侍妾?”
张潇晗抢白道:“哼,这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出来,你这个女儿难道眼睛瞎了,看不出来?还是脑袋被门框挤了,蠢得没有边了?”
简大小姐被张潇晗连番的话说得眉眼都立起来,她虽说没有听懂什么是****,什么是贞节牌坊,但意思也总能领会,前一个肯定不是好话,想必就是不要脸的意思,没有人肯听着别人侮辱自己的母亲,哪怕母亲真做错了,她怒视着张潇晗,若是经脉没有被封住,一定会向张潇晗动手。
只是她毕竟是简家大小姐,幽浮岛的大小姐,还做不到和张潇晗对骂,只气得嘴唇都要哆嗦起来,脸涨得通红。
而心里,其实是相信张潇晗这番话的,父亲若不是岛主殿主,母亲又怎么会以侍妾的身份进门,那样进门之后,又怎么不会对正妻恨之入骨。
想起母亲背地里提到王氏,都是一口一个贱人,而当着父亲的面,却一句难听的话都没有,那王氏她也是见过的,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会与不如父亲的人苟且,她心里也不相信的。
简约听了张潇晗这番话,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这些话他在心里未尝没有想过,只是自小所受的教育和身份,让他不会说出来,如今,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修却仗义直言,为母亲辩白,洗刷蒙在身上的不白之冤,他的心内全是酸楚。
若是母亲还在,知道不仅是自己相信她,还有这样一个女修,一定是欣慰的。
宋辰砂听着张潇晗的伶牙俐齿,脸上却慢慢露出恍然的神色来,他忽然明白了,张潇晗当日为何会不辞而别,是因为他有了道侣吧。
一丝痛楚缓缓出现在心里,他一直不明白他的小师妹何以离开,不打一声招呼,他也一直没有将东方若兰当做真正的道侣,东方若兰也根本和他是同样的心思。
小师妹不知道的,所以选择了离开,可是她若知道呢?当日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蓝优几人听着张潇晗的话,心中也暗暗点头,侍妾就是侍妾,简约的父亲宠爱侍妾,冷落了道侣,还听信侍妾之言,认为道侣不忠于他,简直让人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