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是寂静，夜风徐徐，连发丝都不能吹动，这样静谧的夜色中，只适合默默地坐着，仰望星空。

好一会，张潇晗才回答说：“曾经，在另一块大陆，我拥有过这样的灵田，还有药田，那里同样有凡人，有修士，但是那里毁掉了，早就毁掉了。”

风凌子侧头看着张潇晗，似乎不大明白张潇晗的意思：“毁掉了？就没有人追杀你吗？”

张潇晗轻轻地哼了一声：“当然有。”她想起逃离仙农洞府的过程，想起一次次的生死危机，想起曾经的拼杀，最后的配合，都过去了，那一幕，永远不可能再复制了，留下的只是怅然。

“你是一个奇怪的修士。”风凌子等了好一会，就等来张潇晗三个字，不由很是奇怪。

张潇晗轻笑了一声：“奇怪么？好像奇怪吧。”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和别人不一样，奇怪些也正常。

“你根本保护不了这个时间阵法，你也保护不了你宗门的这些凡人，和这些勉强算作修士的人。”风凌子毫不客气地说道：“时间阵法泄露出去，灵武大陆的修士会为此不惜一切。”

张潇晗微微侧头望着风凌子，眼神里露出笑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经地义，我一点也不认为你的判断是错的。”

“哦？那为了什么？”风凌子更奇怪了。

“不论在哪里，这个时间阵法都会让人发疯的，可是在这里，北寒山下，我更放心些，我给你们妖族提供灵植，灵药，甚至灵丹，你风道友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对比人修，我更相信你会守口如瓶的。”

张潇晗凝视着风凌子：“而且我相信你也不希望还有其它修士知道这个阵法。”

“你是说，让我来替你保守这个秘密？”风凌子也侧着头。

“我总有一天要离开这里的，离开的时候，我会把阵法留下来，就看看谁有能力占有它了。”微笑渐渐淡去：“但是现在我需要合作的人，风道友，你在灵武大陆游历多年，若是你，会选择怎么做呢？”

“我？”风凌子沉默了一会，和张潇晗几乎同时扭过头去，他们都望着静谧的夜色，望着凡人居住的地方。

“我们妖族不擅于农耕，灵植灵药是我们需要的，你最后的交换是什么？”风凌子终于问道。

“要看看交易吧，几十年的灵药药效不足，总得是百年之上，甚至千年，期间，我只希望风道友能保证我门下这些人的安全，并且，保证我们的讯息不被泄露出去，三年后，我们开始第一次灵药的交易，或者，风道友可以拿给我一个清单，需要的，我试着尽快完成。”

风凌子感觉有些跟不上张潇晗的思维，她怎么可以这么确定他会答应她呢，她不是说大部分交易要和人修进行的吗。

“我会扩大灵米的产量，多了，灵米也就不值多少灵石了，不过，你们妖族吃灵米吗？”张潇晗真不知道妖兽吃不吃灵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