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太一听帝俊言语,如何不知罗凡正在暗运手段,只待施展开来。冥河大叫道:“两位仁兄,我等务必摒弃嫌隙,速速料理了他两人来。”
太一答应道:“道友所言正是。”
帝俊操持河图洛书,降以无边星光来困罗凡和后土,那先天星光哪是易于,只把罗凡和后土身在漫天星光中,那星光虽伤不得罗凡后土躯体,却似粘液一般,影响行动,不得伸展。元神被这星光侵犯,多少浑噩不明。
“看寡人的混沌钟。”大喝一声,太一将混沌钟祭在半空,欲直扑罗凡顶门而去。那冥河亦不留手,手上现出一杆大旗,那旗通体玄色,水纹奥妙,正是那先天五方五色旗来的。只见冥河将旗帜展开,猎猎作响,好不得意,作歌道:“罗凡后土,好教你知我血海之宝:
先天五行有玄妙,
各自分理五方位。
冥河手中名控水,
倒海翻江等闲事。”
罗凡一心准备九阳九阴大阵,不辨外物,后土又是祖巫,无有元神,平日里只知兵器,认不得灵宝,故此摇头不知。
冥河大笑曰:“谅你区区祖巫,如何识得妙物,也不怕告诉你,此宝名为北方玄元控水旗,乃五方五行旗之一,水中它称尊。”
言罢,将玄元控水旗挥舞起来,竟出现滔天血海,难道这冥河竟然把幽冥血海搬了来?见太一帝俊后土皆惊讶的望着自己,冥河无不得意:“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血海的手段。”
他们不知,这冥河哪有将血海搬移的道术,不过是这玄元控水旗产自血海,又被冥河老祖于血海中祭炼经年,挥舞起来,血海翻滚,血煞滔天,淹人元神肉体,威力可怖。
后土见浪涛凶凶,忙运戊土之精起一座围墙起来,将罗凡围了起来,期间,后土不小心沾染了一丝血水,瞬间皮肉焦黑如火燎,直似刀斧加身,疼痛难禁。后土暗道:“想吾祖巫真身,今日却被这血水所伤,实为可恨。”
后土岂能干休,哪厢太一混沌钟正要打将下来,后土又忙分身抵住,弑神枪枪尖与混沌钟一碰,两般至宝,威力惊人,只听得天地间一声大响,混沌钟剧震,倒飞回太一手中,弑神枪虽是无碍,却也将后土虎口震得生疼。
漫天星光,后土行动本就迟缓,如今那冥河狂舞控水旗,竟真个血海再现,后土用戊土之精以秘法围成了一个圈儿,好似血海一扁舟,风雨飘摇。
在冥河的疯狂挥舞下,那血海滔天,一浪接过一浪,一滔胜过一滔,直有掀天覆地之威势,不停的腐蚀着戊土之精,虽有后土不停加固,却总也跟不上腐蚀的速度。更有太一不听的祭混沌钟打来,眼见后土难以支持,帝俊又叫道:“且看法宝。”却是帝俊一面催运河图洛书,一面又将帝皇剑飞杀而来。
星光混沌,后土左支右绌,依然难以为继,却不想一个不防,被帝皇剑斩落一条手臂。帝俊大喜:“谁道祖巫之体坚不可摧,却也被吾一剑建功,啊哈哈哈。”
后土大怒,痛不可当,忙使巫法,只见从哪断臂处,又倏忽长出一条白森森手臂来,与前者无二,只是脸色难看,显然是受了伤,便是手上里面也轻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