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索性老子没有跟镇元子一同,不然我也定然困在那血海大阵之中了,可是是老子绕过镇元子的时候,正巧不巧的绕过了冥河布置的血海大阵!罗凡心道,谁说老子是先天灵根化身,违背天道气运不高得了,这么看来,老子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嘛。
罗凡安慰道:“师兄,尽人事知天命,这是红云道兄命数之劫,却是合该他去面对,咱们已经尽力了。”
镇元子哪里听得进罗凡的劝言?兀自哭泣悔恨道:“如果我跟他一遭,即便是面对冥河和鲲鹏的合击,至少也还有自保之力。红云老友啊,无数年来,你我形影不离,名为道友,实为至亲,为什么那天我就不能和你一同回府呢!”
罗凡见镇元子悲切的厉害,心头委实有些惭愧,自己来了洪荒许久,并无半个朋友,数来数去,却是与红云镇元子的关系最好。
这时,罗凡不由得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没错,该不该救红云,难道为了自己的的道,便可不顾朋友的性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血了,自己的道难道是黑暗的无情之道,若是连自己的本性都不能做,只知道趋吉避凶,那还修得什么道?
隐隐的罗凡眉头有些许黑气冒出,正是因为罗凡的自责和疑惑,差点引来域外心魔,好在罗凡有功德傍身,金光一闪,黑气涤荡无踪。
自己宽慰自己道:“好在红云还有一丝真灵留下,否则自己可真就要自责一辈子了,那必不能道心圆满,修为也难以存进。”
镇元子自顾自的在哪里自责,却是没有发现罗凡的异常。
“老友啊,是为兄的对不起你啊,才让你惨遭横祸。”
恢复清明的罗凡道:“师兄,不必过于自责,相信红云道兄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如此,而且这次命中之劫对于红云道兄来说,未必是件坏事,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镇元子闻听罗凡言语当即一愣,旋即问道:“师弟之意,是我那红云老友并未身死道消。”
罗凡笑道:“师兄且看,这是何物?”镇元子只见罗凡取出一葫芦,镇元子识得乃是红云的九九散魄葫芦,当即激动问道:“紫华道兄,此物正是贫道老友的九九散魄葫芦,怎生在你手里?”罗凡道:“师兄莫急,且听贫道道来。当日因贫道脚程慢,故此师兄先行,贫道后至,正见着那血海大阵已经引动,料想是师兄困在里面了,本想进阵助师兄共破大阵。转头一思,外观那阵甚是玄妙,即便是你我两人之力,也未必顷刻能破。且那血海大阵虽然厉害,却无冥河主阵,却是有惊无险,只可困人,却伤不得师兄。便自思道:‘事有轻重缓急,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就绕开了血海大阵,直奔而去。却不想、、、却不想、、、、”罗凡哽咽难言。
镇元子抓住罗凡胳膊,好生急切的问:“却不想怎么样?红云老友他到底如何了?”罗凡道:“怪还怪贫道脚程太慢,竟晚了一步,甫一赶到,正巧看见红云道兄他、、、他、、、他自爆了。”
说着,罗凡取出红云的护身之宝晚霞衣和满布裂纹的九九散魄葫芦,数度哽咽道:“贫道被自爆气浪波及,险些重伤,却见这两样物件直扑贫道而来,便收了起来!”
镇元子又仰天长叹道:“唉,老友啊老友,终究是一语成谶,那鸿蒙紫气空自号称成圣之基,却是灾祸之源头。紫华师弟,鲲鹏和冥河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