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在班部中,踌躇几秒,不敢不回,出班奏曰:“陛下明鉴,紫华道兄不慕高官厚禄,只愿逍遥红尘,寄情于山水。又怕陛下强留,便在婚礼结束之后,便已离开了。他恐陛下见罪,故留下一封辞表托臣转交两位陛下。
白泽即时将辞表奉上,帝俊大手一挥,将那辞表吸入手中,展开览毕,递与太一。太一览毕,勃然大怒曰:“这紫华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帝俊亦叹曰:“万事自有缘法,真可谓是半分强求不得,由得他去吧。”
见帝俊不甚发怒,白泽又捧牙笏曰:“望启两位陛下明知,那紫华道人实乃是新生的人族之圣父也。”
这白泽乃是纯良之臣,虽与罗凡交厚,却也事事以妖族利益为先,帝俊太一为重。太一道:“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这紫华乃是下界人族的圣父,那必是不肯效忠我天庭的了。”
白泽道:“东皇陛下,臣等亦有缘随两位陛下齐上紫霄宫听道,这紫华本不是老师门下,如今被老师破例收为门下弟子,未必不是因为人族圣父的身份,且我妖族圣人女娲娘娘也因这人族成就混元无极圣人,臣等担心这人族潜力远大,恐会危及我妖族。”
天帝曰:“前番巫妖大战,寡人顾不得旁的,倒也不知这人族虚实。不够,料想那区区后天之族,在我妖族面前能成何事?卿家不必庸人自扰。”东皇亦道:“我妖族的大敌乃是巫族,区区人族何足道哉?孤也曾从人族上空驾云路从人族上空略过,那不过是一群衣衫褴褛,饱受自然欺辱的孱弱种族罢了。”白泽不再多言,回归班部之中。
东皇顾天帝曰:“兄长,那紫华不过小事耳,由得他去了吧,他助我们成婚,吾等亦以功德报之,两不相欠,他要去便去吧。而今巫族竟然如此张狂,端的是不当人子,不可不伐也。”
东皇一句话,说到了在场妖族的心坎里去了,众人摩拳擦掌,正要与那巫族拼个你死我活。十大妖帅更是怒气非常:“两位陛下,我十兄弟愿领兵为前锋,挞伐巫族。”
天帝和东皇也被祖巫们这等卑劣的手段气晕了头,当即便要下令,整军备战,挞伐巫族。便在这时,两道清脆的女生响起:“夫君,不可!”
妖族众文武回头看时,原来是天帝后羲和和东皇妃常曦到了,众文武见主母到了,不得不见礼:“参见两位娘娘。”
天帝东皇皆曰:“梓潼怎么来了?不在寝宫休息?”这羲和素有贤良风范,走上丹墀:“有道是:‘夫妻一体,夫唱妇随。’夫君有烦恼,臣妾岂能袖手旁观。”
东皇亦接过自家妻子常曦,常曦在一旁亦言安慰太一。天帝曰:“适才梓潼言曰‘不可’,乃是何意?”羲和奏曰:“夫君容禀,那十二祖巫固然可恶,却也只是单枪匹马杀入我天庭,并没有发动举族之战。所杀之人却也只是洪荒众仙,并未害我妖族一人。”
太一不满怒道:“皇嫂说得何话来?那帝江等人破坏婚礼,残杀赴宴之人,若是不报此仇,那我妖族还有何面目遗留洪荒?”
羲和道:“叔叔且慢言,且听臣妾将这厉害说明。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妖族率先发动举族之战,那便是公然违背圣人法旨,若是鸿钧道祖怪罪下来,必然治我妖族一个违旨之罪名,那帝江等人不过治他一个挑衅之罪。且如今开战,本宫想问问在场文武,可有法子破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此时言出战者,实乃是居心叵测,加害妖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