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好像那个好奇的小孩儿，肆无忌惮的在杨东崩溃的节点上疯狂踩踏，就为了看看他能在什么样的程度疯魔。

出乎意料的是，杨东的忍耐程度竟然高出顾斐的预测。

啧，是因为逃过一劫，还是因为心里松了口气，根本不在意？

杨东浑身发冷，什么下场，无外乎是被吸取气运，吸取魂魄。

仔细想想后来系统的表现，它那个时候就是想要解决他了吧，任务也不要求他一定得完成，对他的态度也极速下降，有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系统的行为根本不像一个系统，倒像一个恶魔，魔鬼。他的那些地下基业如果不是系统，他怎么可能做那么大。对，都是因为系统，根本不关他的事，他都是被胁迫的。

思想变幻间，杨东目光聚焦，对上顾斐，眼中发出不正常的亮光。

他有些癫狂道：“你是不是要来定我的罪，你不能，你不可以，我是被系统寄居的，做的那些事都是系统让我做的，我是被胁迫的，我也是受害者啊，你不能定我的罪。”说到最后，不知道杨东是不是把自己都给说相信了，竟然哞哞哭了起来。

顾斐：“……”真晦气。

她可不是单纯只是为了刺激杨东来到这里，作为和系统最为紧密的宿主，她还以为杨东能知道不少系统的秘密，现在看来，呵呵。

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

顾斐蹙眉，手指微动，虚空绘符，一枚散发着金光的符箓钻进杨东的脑中，不过须臾杨东便冷静下来。

看着眼神呆滞，老实坐在椅子上的杨东，顾斐抬抬下巴：“我问你答。”

杨东点点头。

接下来的问答十分顺利，有关他创建的那个组织的据点，接头点，笼络的权贵等等，十分详细。

无人可见，审讯室中除了顾斐，另外两人神色竟如出一辙。

出了审讯室，关昊宁手里拿着笔录本笑的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