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村里就热闹起来，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顾斐睡眼惺忪，人类的悲欢又是并不相通，顾斐只觉得他们吵闹。

收拾好东西顾斐出门去学校，出了门就看到一群小孩儿围着停在牛棚门前的一辆军绿色吉普惊叹。

有些人恭喜秦老平反，秦老笑着回应。

比几年前更加健壮的贺瑜身姿挺拔站在秦老身旁，好像还是初见时的那一棵青松。

而贺瑜的老婆姜梅也展开了笑脸，挺直了因为劳累而有些弯曲的脊背。

秦川泽面上挂着笑应付闻声赶来的各种人。

热闹很快四散，秦老他们走了，住了几年的牛棚空了，村子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人好像开始慢慢变少了。

顾斐发呆想着奇奇怪怪的事，好像很久了吧，自从政策开始宽松开始？还是从秦川泽走了开始……

秦川泽走的时候她没有去送他，不过她给了他那么多东西也足够了吧，可是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哭丧着脸的样子有点丑。

顾斐的心思飘到了天边。

“咚咚咚，顾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有同学过来问问题，顾斐收回飞到天边的心思，熟练的给学生解题，虽然这个题目她已经说了无数遍。

时间就这样在指缝中悄悄溜走，高考如期而至。

“先把准考证放到我这边，一个个的检查自己应该带的东西，不要与什么东西忘记带了，考试的时候注意时间，不要怕，你们觉得难的别人也觉得难，也不要轻视，仔细检查试卷，不要有漏了写的……”

顾斐站在讲台上对端坐在下面座位上的学生一边又一遍的重复这些平日里快要说烂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