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松开,怪难受的。”
王端下巴贴着她的锁骨,低声道:“让我给姐姐……好些天没有……”
“不行,”刘爱娘从他腿上起来,“会伤着胎儿的。你快去吧,别在这里磨人了!”
吃罢晚饭,王端又被秀珠和韩婉儿拒之门外,两人竟然在一个屋子里休息。韩婉儿美其名曰,防止王端欺负秀珠。
王端在门外哀求道:“好秀珠,快给夫君开门,外面天冷,夫君都被冻感冒了!”
只听见里面韩婉儿说道:“别理他,让他去找别人风流去吧。哼,找些不干净的女人,染一身病,休想传给我们姐妹!”
“阿嚏、阿嚏……”
又听见里面秀珠声音,“哎呀,真是伤风!”然后就听到脚步声,但又被韩婉儿拉住。
“他哪是伤风,分明是花柳!”
“你,”王端气得说不出话来,“阿嚏……”
“还是开门吧。”秀珠是真担心了。
“不要,他进来了咱们姐妹就要遭殃了。让他自个去睡吧。”
王端在外面听了,韩婉儿语调变了,变得有些害怕。
嘿嘿,王端暗笑,你个狠心的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嚏、阿嚏……”
“秀珠……”韩婉儿一声哀鸣,已经拉不住秀珠了。
“夫君!”秀珠着急忙慌开了门。
王端“蹭”地钻进了屋子,一把抱住韩婉儿……
“啪!”
“还敢不敢了?”
“你个骗子!”
“啪!”
“别打了!”秀珠哀求道。
“别求他,”韩婉儿趴在王端腿上,还在嘴犟,“让他打死我!”
“嘿嘿,我偏不让你得逞,”王端奸笑道,“来,夫君给你揉揉,千万别肿了。”
秀珠一看,这俩人哪里是在生气,分明是在自己眼前暧昧!
王端笑道:“不会是打坏了吧,让夫君好好检查检查。”
“哎呀!”
第二天,王端揉着老腰,从房中走了出来,侍女看到都捂着嘴偷笑。
刘爱娘、秀珠、韩婉儿、大姐儿正在一起吃早点,见到王端,秀珠和韩婉儿噗嗤笑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王端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只有大姐儿还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两个姨娘大笑不已,也跟着笑了起来。
刘氏面带微笑,给王端盛了一碗粥。
吃罢早饭,王端就要出门。
“唉,”韩婉儿眯着眼,强忍着笑意问道,“要不要找个跌打大夫看看。”
“不用,我这么好的身板还用找大夫?哼!”
王端咬着牙去了公会。
原来是昨天晚上,王端想要效仿古人,来一个‘燕燕于飞’,拉一个抱一个,往床上拖,结果一步踏错,扭倒在地。
公会之内,柴厚德正和刘建廷商议运粮,见王端来了,刘建基说道:“会主,这是计划,请您过目。”
柴厚德说道:“江南的粮食不能自给,大半需要外购。一来自淮南,二来自湖广,三来自海上,以淮南庐州米粮为主。如今淮南战事频仍,没有余粮,所以海粮越来越多。在下也计划从海上购粮,初步计划采购二十万石,到除夕前全数运来。”
王端看了账本,将他还给刘建廷,“按照计划来吧。”
柴厚德低声对王端说道:“董姑娘今天身体好多了,已经退烧了。知道是会主想出的退烧法子,想要当面致谢。”
王端想到未婚妻对他纳妾的态度,刘爱娘对自己年纪的担忧,心里五味杂陈!
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不要再招惹女人了!又有一个声音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正支持男女平等,尊重女性的。这些美丽的女人,只有跟你在一起才会真正享受到爱情和自有!
第一个声音又告诫道:她们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有着独特的性格,需要的不是一个委身于人、遮风避雨的屋子,而是一片可以自由生长的天空!
另一个声音讥讽道:如果是一个良家女子,端哥儿可以不招惹。但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你竟然说人家不需要一个遮风避雨的屋子,你真是幼稚的可怕!端哥儿听我的,别看明代的士大夫和红尘女子谈情说爱,其实骨子里根本就看不起她们。只有你,只有你不歧视她们,所以你一定要去救她们!
“嗯。”王端应了一声。
“会主?”柴厚德还在等他吩咐。
“等公事办完,我和你一起去。”
王端又把亲卫指挥王忠找来,问道:“我去视察水坝的事是谁说出去的?”
“没人说啊?”
王端吸了一口气,不满问道:“那姨娘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王忠挠头,惭愧道,“姨娘们问了,俺觉得没有必要瞒着,所以……”
“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办的都是正事,没必要告诉内宅女人!”
“卑职知道了!”
王端还不放心,又说道:“以后谁问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