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海现在屯兵于亳州南湖,而三当家程小禹则自夏邑南来,两人似乎要攻打亳州。
自从商贾断绝,消息闭塞,王端很难获得外面的消息了。李自成于四月初六离开归德,并攻入宁陵,别遣一部攻破了考城。等王端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四月八日了。
王端叹了口气,“走了一波贼又来了一波贼。”
叶明申说道:“宁陵距离鹿邑百五十里,亳州却只有六十里行程,李振海贼更可忧。至于闯贼,就算来鹿邑也只会是偏师。闯贼自襄城之役后,疾驰而东攻归德,是要将河南的名城大邑尽数拔除,为了攻打开封无后顾之忧。既然归德已破,东面已经没有敌军了,贼人拆毁城墙而去,可以断定是去攻打开封了。”
叶明申又道:“两军交战,无外乎以己之不可胜待敌之可胜,我仍按原计划,先制作甲胄。”
管培生将工匠安置妥当,又来请王端等人去看新做好的钢甲、棉甲。
来到工坊,见到十个昆仑奴正在试甲。
管培生说:“已经做好了十副棉甲,六十副钢甲,两三天内就能制作出两百副钢甲,五十副棉甲。每副棉甲重三十斤,钢甲重八斤。”
“钢甲这么轻吗?”
“每套钢甲用钢板八斤。棉甲用钢板四斤,用棉花二十五斤。”
“为什么棉甲这么重,有这个必要吗?”
“这……”管培生还真不知道
“算了,实践检验真理,等打几仗后听取士兵的意见再改吧。”王端又好奇问道:“怎么这么慢,难道是人手不足?”
“原先是棉花和人手都不足。现在棉花足够了,铁匠原先只有两个,现在又来三个,算是勉强够了。最费时的是棉甲制作,需要将棉花反复浸水压实。”
这些王端都知道,只是心急罢了。
四月十一夜,王端再度梦到母亲。
王端急切说道,“妈,明天必须多烧纸人纸马了,现在已经开始打仗了。”
将前几天的战事跟老妈说后,老妈说已完成迁坟,又在家族墓地内安置了两个大燃烧炉,也安装了除尘装置,明天烧过来2000披甲纸人,2000反曲弓,可换算100万两的金砖。燧发枪1000套,木质滚针轴承100个,1.3米长18毫米麻花钻头10根,8公分长3.6毫米麻花钻头10根,3米长120毫米麻花钻头10根。木质(上贴全碳镍铬铂合金钢)120毫米3米(25倍径)长炮管1根,93毫米1.52米长野战炮身管1根。
“怎么这么多冷兵器。”
老妈安慰道:“时间来不及,工厂刚开起来。这一此烧过来的木制品如果成了,下一次专门烧全套的火炮过来。这也是你爸找到一个木制品手工达人做的。咱们自己的丧葬品工厂有好几个木工,你也不用担心。但你要招募工匠啊,过了七七,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或许以后只有春节、清明、中元节、你的周年祭日才能梦到你。”
老妈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说道:“你也长大了,不能什么事都靠父母,尤其你现在在的地方,你要想尽一切办法生存下去。”
王端默默记在心里,随后母亲笑道:“你上次弄的那个花罐,已经放到拍卖行了,准备在香港拍卖,专家估价一亿以上,以后你也不用准备东西让我带回去了。这一次已经引起注意了,我和你爸说是拆老家旧房子时发现的,还专门把老家旧房子拆了。以后爸妈也不上班了,我和你爸商量好了,等过了端午节就去旅游。”
“嗯,小时候总想着能让爸妈带着我去游玩……”王端说不下去了,哽咽起来,把泪水擦去,又说道,“你俩在要个孩子吧。”
“你别操心了,我跟你爸商量过,准备停几年领养一个。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有些话因为过于亲近而说不出口,有些感情因为对方就在眼前而表达不出来。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老妈走时没有再带走东西。
第二天早起,王端就骑着马由黑牛和小白护卫,出了山谷,在谷外碰到了刚刚抵达的两千人马。王端走过去一看,立时为兵威所震慑,这两千个身披板甲的弓骑兵排成一个方块阵,每排100骑,每排间隔一丈,约排成一个100*100米的方阵,足足占了十五亩地。
王端欣喜地驱马检阅,只见骑兵各个身高一米八,胯下马匹身高都在一米五以上。两千弓骑兵每人背着一张11力反曲弓,箭囊内装着30支箭,腰上挂着一把骑兵刀。
铠甲齐全,装备完整。王端高兴地笑着,打心眼里感谢父母。
再看弓骑兵带来的物资,王端却傻眼了,木质枪管炮管钻头轴承全都没有转化成功,看来只有纸制品才能转化成功。王端拿起枪机摆弄了一会儿,下令道:“所有带过来的木制品,只留下一套仿制,其余的全部劈碎。”
好在一千套火枪和一百万两黄金转化成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用担心缺钱了。
王端想了想,对黑牛说道:“将这两千弓骑带回谷内,让他们伐木盖房。”
回到谷内,面对好奇的叶明申等人,王端也没有做解释,反正解释也没什么用。
“现在咱们也可以称得上兵强马壮了,可以去攻打水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