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原来是锦衣卫的陈督头,早从我父亲处耳闻您的大名,今日有幸终于得见!”
就算是两人间的寒暄,陈彻也不敢带这么大一顶高帽,出口便是推脱之言:“不敢当,我区区一个督头,听从上头的命令维护长宁城的安危,实在不敢居功自傲——”
“百姓的安危也当是大事,想必陈督头追来至此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吧?”严祁说完,掩面带起一阵咳嗽。
陈彻张了张嘴,明白其中弯弯绕绕越少人知道越好,转脸就换了套说辞:“本以为是两个梁上小贼,追至此地才有了这般大开眼界,倒是原先我草率!”
“咳咳——原来如此~”
严祁带着恰到好处的姿态与男子简单交涉,事实证明两人都不大想继续客套,所以选择了各自观战的局面。
陈彻也不知是否出自自己错觉,每每谈及,他便会故作柔弱的咳嗽两声,听这音儿倒是像那么回事,可脸色红润光泽的实在不像。
……
场内的战况如火如荼,完全是倒向商碧落的一头。尽管她两手空空显得有些寒酸了些,却是占尽了有利的方面。
“你就只有这样吗?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你耗费了一半的气力,却始终没有寻到我。”
商碧落语气一顿,话锋突转:“倘若我现在出现在你的身后,你猜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幽幽的女声似近似远,像是一阵风,从远方响起,亦或是从自己的耳边。
‘苏牧靡’持刀空砍了几下,除了划破身前的空气根本未曾看到实物,紧接着一把冰凉的武器贴上了脖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女子就已经站到了身后,一把长剑横在他的胸口。
只闻耳边热气翻涌,心中寒意却郁郁而出。
“都说了在你身后,怎么不听呢?!”商碧落正手持剑,锋芒毕露的瞳孔之中闪过一丝猩红。
女子给予的忠告反倒像是一根刺长在了‘苏牧靡’的嘴里,空有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是他为妖生涯中为数不多的耻辱。
“你是从哪来的捉妖师?”。
商碧落逐渐挪开脚下的步子,手中的剑口分毫不差的保持在对方的脖颈上,脸上不怒反笑:“谁和你说我是捉妖师了?”
从前到后,她的哪一句话承认过自己是捉妖师?空穴来风的事情别自以为是就认了,白白被扣上了这顶帽子,以后出事了她找谁说理去?!
听到声说话的口气,‘苏牧靡’就更气不过了,嗓音都比方才响不少:“既然你不是捉妖师,为何对我们苦苦相逼?!!”
商碧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望着男子白净的脸是看了又看,直到对方被看的发毛才有所行动。
她凑近拍了拍‘苏牧靡’的脸,真想看看妖的脑子里是不是都装的浆糊。
“小妖,你知道这叫什么嘛?——贼喊捉贼!”
“你们自己个跑到回梦楼来杀人还想我手下留情?未免也太荒唐了吧!?”商碧落指的就是月初时分,真正的‘青烟’断命于自己的闺房,而下手之人就是前日死于自焚之火的鼠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