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是做个滑道多好，省的我爬半天还不见口子。”

小青不忍心打击道：“主人，咱们这是越狱，你还想整多好？”

说的也是，商碧落放弃了天马行空的猜想，恹恹得跟着小青背后继续爬着。幸好撕了点布料包着手，不然指不定血肉模糊，想到这里心中感叹：‘哎，限期没到就私自出逃，要是被师傅抓包岂不是很惨？’

她心里还在暗自祈求，千万别让她倒霉遇上。

“到了到了~”小青在前方高兴的喊着，商碧落也加快了爬行的速度跟上。

眼瞅着亮光一点一点扩大，她不适地拿手遮挡了一下，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

“......”这哪里是出口，就是一条地下河，唯一庆幸的是河水是活的。

商碧落捞了一把下面的清水，冰凉刺骨透过掌心传至，她眉头紧锁，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小青啊～要不你变条鱼驼我过去？”

身旁的小兽身子一抖，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主人，我怕水！”

“你是之前就怕？还是听到我的问题才怕的？”

小青哆哆嗦嗦的抱着商碧落的胳膊，那委屈的小模样活像个小姑娘，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水太、太深了。”

女子从心底嘘了口长气，将手上的兽扒拉下来，这兽小毛病怎么越来越多了。

试着运气一周，得到的结果还不算太糟糕，商碧落望了望下流的方向，“幸好，这里还能聚点灵气~”只是这距离......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商碧落控制飞行法器缓缓降落，弯曲着身子缓慢爬到八卦盘上，还不忘招呼它过来。

地下河的水面和洞顶缝隙很小，再不确定水下有没有暗流的情况下，还是种法子较稳妥。

他们顺着水流越往前进，少女的身躯被迫压的越低，前面怎么样的状况多数也猜到了。

最后，他们选择直接下水。刺骨的河水行将少女冻了一个激灵，她用灵力在周围隔出一个‘结界’，水中一有异动马上就会发现，小青则作为灯芯虫在前探路。

“主人，你恨魔族吗？”它小心翼翼地试探。

在如此安静的空间，这个问题显得极为突兀，商碧落的沉默更加深了小青的不安。从本质上，它也是潜藏在黑暗中生存的活物，依靠着阴暗浑浊的气息来修炼成形，与魔族并无差别。

“并不！”她回答地斩钉截铁，其实非要说恨也恨不上，有些修仙者的内心肮脏不堪，比魔族跟来的可怕。

“那为何总是如此关注魔族讯息？”

商碧落滑动着双臂，半颗脑袋露出水面说道：“若是他们不招惹我倒也罢了，可偏偏我有是个小气的人，自然要和他们讨点债了……”

‘果然主人够小心眼～’这个答案似乎和小青预料的一样美好，减轻了它心中不小的负担，当然还有其他人的……

黑暗之中，十殇忽然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