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望西楼如此大的酒楼,哪家士族看了都会眼红。偏生对方还没靠山,所以都想捡便宜!
于是咸阳城内很多士族大家纷纷来此勘测,都想将这望西楼收为门下,作为赚钱的工具。
可是这望西楼的掌柜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旧贵族,一旦拜入那些士族门下,便只能沦为奴隶,做赚钱的工具。
他现在是没了曾经的风光,但好说歹说,大秦也给了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好好的人不做,谁会愿意去当奴隶?
有道是宁死不屈,当贵族的,就算再落魄,甚至没了退路也没有当奴隶的可能。
可是他不当奴隶,那些士族大家哪能答应?
要么他当奴隶,为人赚钱,自己吃点残羹剩饭。要么受人打压,一点生意都没有。
他倒是想出手酒楼,但这么大的酒楼,少说也要两三千金。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很多士族都拿不出来。拿得出来的也舍不得。所以,只有让他当奴隶,才能免费接管他的酒楼,可谓无本万利。
于是这边死活不答应,但生意也不好做,于是只能出手。
但挂了两三年,愣是说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反而店中死气沉沉,几乎都没几个客人光临。
至于其他两间店面更不用说了,比这望西楼的日子还难过。
三家酒楼看了一圈,夏青最后选择了这家望西楼。
如今为了出手望西楼,这掌柜的价钱一降再降,从一开始的三千金降到现在,已经到达一千金,可谓亏本大甩卖。
这种捡便宜的事,夏青当然不会放过。
“先生,您看如何?”
掌柜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略黄的黄脸汉子,听闻夏青要收购酒楼,而且是出钱的那种,可谓十分殷勤。
没办法,他再也不想守着这个酒楼了,钱赚不到不说,还动不动就赔。赶紧卖了换一笔钱,好好过日子也好,重新做生意也罢,总之都比这要强。
“啧啧,这么好的店啊,挂了这么久都卖不出去。看来这士族的打压,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夏青四处逛了一圈,不由暗暗咂舌,笑着说道。
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酒楼建立得很大,不仅有三层会客厅大楼,后面更有六重小院,还有假山流水,亭台阁楼,花园鱼池等等,几乎都比得上相府和王家府邸那般大了。
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店面,放在这个时代,绝对相当于后世顶级会所,五千金都值得。
一千金,这绝对是大便宜中的大便宜。
“谁说不是呢,这些士族一个比一个过分,全都想占便宜,捡现成的!”
“逼着我免费送给他们也就算了,还非要签订卖身契约。结果我这边还没答应,他们那边就已经争执起来。最后你来我往,还非得定个一较高下,由谁家占这个便宜!”
“只是他们虽然分出了高下,但我不答应他们又能如何?杀了我这酒楼就是朝廷的,无缘无故逼迫我他们也不敢,只能来软的,真是欺人太甚!”
一声叹息,提起那些士族,掌柜的就是一脸气愤。
夏青朝着掌柜的看来。
这掌柜虽然出身景家,但楚国各大家族,几乎都和楚国王室同出一脉,这景家也不例外,都和王室一般用芈姓。
这掌柜的名为芈戎,瞧他那一脸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模样,夏青也不得不暗自叹息。
在这个时代想做生意,不搭上士族的关系的确太难了。尤其是像这种被士族针对的情况,更是令人绝望。
此时,学府街的街道上十分热闹,在前面不远的拐弯处,望贤楼前面有人摆下擂台,各家学子比武论道,把大部分人都吸引了过去,围堵得水泄不通。
即便相隔比较远,但在这望西楼里面也能听到喧哗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