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你就真任由他胡来?”
李凝来到夏青身旁,她今天也算服了这兄弟二人,一唱一和的,这是把生意往死里搞。
就这样的还想做生意,还想赚钱?
在她看来,如夏年这般贪心不足蛇吞象者,就该一个子儿也赚不到才像话。
“夏叔叔,这人都没了,酒还能卖得出去吗?”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一直在酒铺中站着准备帮忙的铁柱也走了过来。
铁柱年纪还小,不过却十分懂事,说干活就认真的干活,随时等待着差遣。
可是看到这门可罗雀的场面,他又不禁有些迟疑了。
“呵呵呵,放心吧,你夏年叔叔如此自信,咱们交给他便是。万事总要一试才行!”
夏青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铁柱的脑袋。
接着,他看向李凝,笑道:“咱们且在一旁观看!”
李凝一脸无语,她真的很想问问这夏年哪儿来的底气,到了现在还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也想知道,夏青为何如此信任夏年。
懒得说话,李凝在一旁坐了下来。
她今天倒要看看,夏年和夏青究竟打算如何收场。
夏青也不说话了,默默的看着夏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开始,这酒铺门前的确门可罗雀。
但慢慢的,事实似乎证明了夏年是对的。
刚才的人虽然多,但大多都是定居在学府街的,不代表整个咸阳的士人。
这些士人是因为一番争吵,下不去面子来买酒。
可来自咸阳其他地方的士人,刚才还没赶到,也没参与争吵,这种尴尬就完全避免了。
很快,这些来自咸阳其他地方的人终于陆陆续续赶到了。
一听十五万一坛,这些人也当场傻眼,很多人差点没直接吵起来。
可是,最后他们忍了。
而且就如夏年所说,这些人是真的有钱,哪怕是面对十五万的天价,他们也是咬着牙齿,说掏钱就掏钱。
当第一坛酒卖出去的瞬间,夏青心中立即狠狠一颤。
一旁的李凝,更是瞬间傻了眼。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买酒之人。
这人莫非是脑子有病?
十五万,这可是足足十五万啊。
身为相府千金,十五万钱她的确能拿得出来,但这相府似乎也没富足到拿出十五万,就为了换一坛酒的地步。
事实又证明,相府权倾朝野,但那只是权利,论钱,相府还真不能和其他士族相提并论。
今日,似乎就是事实出来证明一切的时候。
事实先是真名了夏年这小子是什么都敢做的,又证明了夏青什么敢跟的,再证明夏年是对的,接着证明相府不是最有钱的,然后又证明,有钱的不仅仅只是一个两个,最后证明,为了喝一口酒而愿意付出十五万天价的傻子一大堆。
其他各地的士人接连到来,随着第一坛酒售出,很快便有第二坛,弟三坛,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这铺子门前,竟慢慢的又热闹起来。
最后,这学府街上也出现了一道道身影,一些穿着布衣的人。
这些人看上去就是一些下人,或者平头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