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这夏家,顶着个太医之名,子孙就敢这般嚣张,今日要不好好教训一番,他就不配做这咸阳令。
“怎么,夫人这是不打算放我兄弟二人离开时吧?”
“周寻,小爷我今天还就砸你了,不服你打我啊!别以为你顶着个咸阳令的帽子,你就真是个人物了!”
“不要忘记我大秦律法,我手无寸铁,并无与你争斗之心。你敢对我动用私刑,明天我就敢闹到皇帝陛下那儿,让你抄家灭族,你信不信!”
夏年冷着脸,瞪了刘雪一眼,又回头看向周寻。
周寻语气一噎,顿时无言以对。
他到是看这些纨绔子弟不爽,总想着惩治一翻。但人家敢狂也有狂的资本,游走在律法之外,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掉落地上的钱,他总不能治人家一个拿自家钱砸自己的罪名吧!
“哼哼,周寻,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你就是拿我没办法,你说气不气?”
“别说今日我没犯法,就算犯法了,有些人有些事,你也得看清楚了再说。这不是你能惩治的!”
就在这时,夏年的声音再度传来,充满了挑衅,又带着些许警示。
周寻一怔,什么意思?
他皱眉看了看夏年,目光一转,又看向一旁被夏年拉着的夏青。
这前面目光都被夏年吸引了没注意,此刻一看,他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好熟悉的面容!”
“在哪儿见过去了?”
“对了,是他,公子……”
猛地,周寻脑海一声轰鸣,双腿差点一软。
记起来了,面前这位,和当年的长公子好些相似。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是因为当年他也仅仅只是见过长公子两面。
可是,这长公子不是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莫非当年只是谣传?
周寻脑海中千回百转,目瞪口呆的望着夏青。
这眼神,倒是看的夏青有些不自在了。
伸手摸了摸脸,莫非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周寻,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想到什么,憋在心里就是了。你可以启示上面,但最好不要乱传!”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我两兄弟在此,你是相信这江湖骗子,还是相信我兄弟二人!”
夏年的声音再度传来,充满警告,兄弟二字被他一次次叫出,咬得很重。
周寻心中又是一颤。
长得如此相似,而且这一声声兄弟。
还有,他竟然带着此人前来治病。
看来和自己才想到八九不离十了。
暗暗吞咽一口唾液,周寻刚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却在这时,一旁怒斥声传来:“大胆,一个小小太医之孙,竟敢当着本座的面羞辱本座。咸阳令,此事你就不打算管管吗?”
周寻转头看去,只见那陈平一脸怒容的看着夏年和夏青,似乎这两人对他的挑衅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范围。
“管,先生想让我怎么管?”
周寻的心有点乱,这一刻,无数可能性在他脑海中浮现,无一不关乎着家国大事,他已经无暇顾忌家中妻子怀孕之事。
“拉出去,给我打!”
“这夏家孙子或许不好动,但三十廷杖总是要挨的。还有他旁边之人,相信周大人总有办法解决吧!”
陈平冷哼,说话间提醒的意味很重,明显是在告诉周寻,夏家的孙子你动不了,收拾收拾我也不在乎,但跟他来的,总要弄死给我消消气,否则我今天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