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前的案子,那倒是好办,齐新一个电话,叫来一帮子刑警,等废品店老板回来,自投罗网。
当场一审,废品店老板就全招了,案情跟谢长风说的一模一样。
齐新特地细问了作案过程,废品店老板确实是见财起意,用一把铁锤,在背后一锤子敲破了收长头发那人的脑袋。
“你确认当时就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在场?”齐新置疑。
废品店连连点头:“确实当时就我一个人,我爸妈死得早,我当时还没娶老婆,真的就我一个人,跟我老婆儿子没关系的啊,不信你可以查,我就是用抢的那个钱订的亲,十月才结的婚,第二年才生的儿子。”
齐新一查,确实是这样,废品店老板是十月结的婚,第二年生的儿子,儿子现在读初三,成绩好,读一中,老婆在陪读。
可即然废品店是一个人作案,旁边没有人,谢长风为什么能说出作案的具体过程,连废品店老板是拿铁锤锤后脑都知道,就好象亲眼看见一样。
难道真有鬼神之眼?
这让齐新平生头一次生出一种毛骨怵然的感觉。
心中疑惑,齐新去找了自己的师父,主管刑侦的副厅长古先荣。
古先荣当刑大的时候,齐新是他手下的小刑警,古先荣当了副厅,齐新也一步一步当到了刑大,可以说,齐新就是古先荣一手带出来的。
“师父,你说,是不是真的有人能掐会算?”
齐新问。
“你碰上什么事情了。”
知徒莫若师,古先荣对齐新是很了解的,他这个徒弟,聪明,胆大,正义感强,但同时又不泛灵活,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警察。
他这么问,必然是心中有了疑惑。
“碰上件怪事。”
齐新就把谢长风的事说了,道:“那个黄一鸣,跟我打过几次交道,他当时说得活灵活现的,说那个谢长风先是算到地下,想不清楚,就咬破手指头,说是不惜耗损精元寿命,喝了血酒喷出去,到窗前顷耳细听,就找到了于冰儿子被绑的地点,黄一鸣的说法是,他当时毛都竖起来了,那感觉,好象窗外有鬼神在跟谢长风对话。”
“黄一鸣我知道。”古先荣摇了摇头:“那家伙,以前也是个混子,我还抓过他两次,做事毛燥冲动,不过。”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这家伙不傻,不但不傻,而且相当聪明,能骗到他的人,不多。”
“是啊。”齐新道:“我也怀疑,谢长风和那个保安,可能有牵扯,什么算出来的,不如说是保安出了事,他撑不住,装神弄鬼,把人供出来了,反而骗得于冰的信任感激,所以我就盯着他。”
古先荣点点头:“有证据吗?”
“没有。”齐新摇头:“所以我盯着他啊,结果给他发现了,他就带我去把废品店那个案子破了,奇怪的就在这里,废品店老板交代,他作案时,家里就一个人,前前后后,没有人看见,但谢长风却把他作案的过程说得清清楚楚,收长头发的躲雨,打湿了衣服,脱外衣晾干,露出钱包,收废品的见财起意,拿了把铁锤,在背后一锤敲死了收长头发的。”
他盯着古先荣眼晴:“前后过程,一清二楚,就好象他现场目睹一般。”
古先荣眉头皱了起来:“你确认收废品的说的是实话,旁边再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