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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钟钟她们被网格拉扯着向后坠去,腰间固定的绳子让她们没有直接从展烈身上掉下去,只是她们的身子无法控制的七扭八歪的扒在绳子上。
古钟钟还好,一个翻身就能坐上来,应火和古蓝却只能直直的坠下,爪子在空中蹬来蹬去,带着展烈也无法再次飞行,只能勉强的展开双翼,延缓下落的速度。
古钟钟捞着绳子,却被应火和古蓝的重量为难,而且展翼也在斜着身子,根本无法重新坐好,下落的速度再慢,也就那么些高度,古钟钟把绳子往展烈两只爪子上一捞,让它抓住,自己则是顺着绳子爬到了应火的背上,用石刀将两条绑在展烈身上的绳子一起割断,瞬间展烈身上一轻,双翼展开,向上掠去。
古钟钟扒着应火的背,在它耳边训它:“张开双翼,试着飞!”
应火的双翼大张,顺着风表面上下扇动,身子被展翼抓着绳子悬着半空中,应火低头望着大地,双翼在半空中学着展烈的样子,却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应火到达地面的时候,双翼已经累的不能合拢,古钟钟后面劝过它,可是应火心里不好受,一直憋着气在扇动,却始终是原地踏步,就像是被展烈带着在空中一日游一样。
古钟钟检查过两只幼崽的情况,就拿着树叶沾着红液给他们三只又洗了洗,末了,才收拾收拾自己。
在空中的时候,古钟钟就按照她们三个小人的意愿,将其中的两只顺着风口放走,只有那只黄颜色的小人抱着古钟钟的口袋,并没有想走的意思。
古钟钟回来就先把她泡在了红液浴缸里,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现在还不到晚上,展烈去了山崖上给他们摘果子当晚饭,古钟钟洗过澡,坐在树下面吹着小风用树叶擦头发。
在这边的世界,十分适合养老,充足的食物,温暖而不干燥的环境,以及安全舒适的氛围,如果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简直就是理想当中的居住环境。
展烈带回来果子之后,就趴在一旁,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古钟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可以感受到展烈此时悲伤难过的情绪,她拍了拍展烈的双翼,又让应火和古蓝靠过来,挨着展烈睡觉。
黄色的小人拿着一片裁好的树叶擦干身子,慢悠悠的走到树干那边,坐在树干上晃悠着脚丫看着古钟钟给她做睡觉用的小床。
巴掌大的小床,,先用木板简单的拼出模型,扣出固定用的空洞,再用木条加固。
古钟钟先在床板上铺上一层柔软的干草,用树叶压实,再垫上一层干草彭松编织出来的垫子,最上面再放上一个薄薄的树叶层。
三层床垫的小床,配上古钟钟用树叶掏空做出来又轻又薄的小被子,小人开心的躺了进去,抱着被子翻来翻去,看样子很喜欢。
古钟钟坐在树底下,并没有多少睡意,她自问不是一个拥有多么慈悲心的人,穿越过程之中,一些事糟心事也没少干,但是对于这种对其他人或者生物大批量的压迫和奴役,心里依旧会不舒服。
她无法心安理得的说服自己相信物竞天择,遵循世界发展的基本规律,要是这种说法能够说服穿越玩家,那她们也不必穿越了。
那些被翼沅族人操控的蓝龙,从幼崽期就被张立开发出来的药剂催熟,过快的成长会进一步限制他们心智的发展,心里上的枷锁伴随他们一生,不听话的龙首先被除掉,一代一代,最后的成果,就是那些没有思想,只会听从翼沅族人命令的成年蓝龙。
日记里的文字和现实重合,她一时也无法分清,到底是文字当中的冷酷更加无情,还是现实更加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