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收兵返回临羌城,盘点了一点战果,击杀的敌人倒是没有多少,但缴获的粮草却是有不少,毕竟松赞干布和韦义策两人是准备将战线推到临羌城的,然后再行后撤,坚壁清野, 吸引大夏上钩,所以在大营之中准备了不少的粮草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尉迟恭突然袭击,加上韦义策在暗中配合,才会导致这些粮草轻松的落入大夏之手。
“可怜李勣耗尽心力,才搜刮了不少的粮草,现在这些粮草都落入我等之手了。”程咬金洋洋得意, 虽然很这次最大的功劳并没有落入自己的手中,但好歹也是打了一场胜仗。
“哼,程咬金,你看看这些粮草,在高原上,能种植出水稻吗?”尉迟恭冷笑道:“这些都是从中原运出去的,这些该死的商人,将中原的粮草运到了吐蕃,反过来,让这些吐蕃人来打我们的。”
众人纷纷看着眼前花白的大米,连连点头,这些粮食不就是在江南种植的水稻吗?必定是那些商人偷运到吐蕃的,才会成为吐蕃人的粮草。
“大将军,不管怎么样,我们这次可是取得了胜利,斩杀了吐蕃大将乞力,也算是一场大胜了, 接下来, 就是松赞干布了,不知道让他若是知道了临羌城之战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李景桓笑呵呵的说道。
“还能怎么想,他们加快行军速度,前往乌海大营,要么就是留在当地,等待我们送上门去。”李景智冷笑道:“坚壁清野,诱敌深入,不就是如此吗?”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这边接下来怎么办?”程咬金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是追击,还是留在这里,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尉迟恭和裴元庆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迟疑来。大军出动就意味着粮道会出现问题,按照大夏以前得到的消息,吐蕃将会坚壁清野,以空间换取时间,甚至还会向水源的地方,丢弃污染物, 制造瘟疫,大夏为了保证大军的前进安全,不仅仅是要运送粮草, 甚至还会运送水源,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工程。
若是留在临羌城,等待敌人上钩,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用考虑,只是敌人会上钩吗?这次是大夏主动进攻,而不是被动防御,等着敌人上来送死,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进攻吧!虽然会有许多问题,但是我们也不能不进攻啊!”尉迟恭想了想,才苦笑道:“而且这个时候敌人显然是没有准备好,这个时候进攻,可以出其不意,快速的解决敌人,让敌人的一些手段还来不及准备,或许我们可以打一个时间差,让我们快速的解决敌人。”
“不错,战争是我们挑起来的,战争的节奏也应该由我们来掌握,什么时候进攻也应该是由我们说了算。”裴元庆也赞同尉迟恭的观点,左右都是要进攻的,总不能留在临羌城,当一个缩头乌龟,这不是大夏的作风。
“既然两位都同意进攻,那就进攻,骑兵迅速出发,紧随在韦老大人之后,快速的解决敌人,若是能占据乌海大营,就是我们的胜利。”程咬金见两人都同意了,自然是不会反对,实际上,他也是想进攻的,只是自己不好做主而已。
“那就留下三万人马,驻守临羌城,护卫粮道,征召周围牧民,运送粮草和水源,其余的二十七万人马,一起压上去。”尉迟恭想了想询问道:“更或者现在就分兵,一部分兵马走多塘,一部分兵马走多弥?”
“先去乌海再分兵,敌人的乌海大营将是我们的第二个大营,作为粮草和中转,两位认为呢?”裴元庆望着地图建议道。
“不错,先去乌海,击败吐蕃大军的主力,然后在分兵,敌人就算想施展什么诡计,只要主力被我们击溃,剩下来的就是秋后的蚂蚱,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程咬金嘿嘿的笑了起来,虽然有些猥琐,但胜在稳妥。
“两位殿下以为如何?”裴元庆还是很给李景智和李景桓面子的,三位主将定下规矩之后,询问了一下李景智兄弟。
“我等兄弟二人是三位将军麾下的校尉,听令行事就是了,不会有其他的想法。”李景智赶紧说道。李景桓也跟着后面点点头,两兄弟还是知道分寸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既然如此,让李德謇、韦思言、许敬宗领军三万留守临羌城,我等立刻率领大军追击,让松赞干布不会有可趁之机。”尉迟恭虎目扫了众将一眼。
“末将等谨遵大将军之命。”众将轰然而应。
第二天的时候,尉迟恭率领大军二十七万人出了临羌城,李德謇、韦思言率领三万大军死守临羌城,护卫粮道。
李德謇作为李靖的长子,作战的机会很少,论军事才能自然是不能和李靖相比较,但作为大将军之子,不想上战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立下军功,连降级世袭爵位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李靖年长,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去,李德謇随军出征也是应该的事情。
不过,到底是大将军之后,军中的二代,只要跟随大军出征,立功的机会自然是有的,这看守粮道自然也是一件功劳,而且二十万多万大军出击,如同雷霆一般,沿途根本无人能抵挡,在后方呆着根本就不会有事,护卫粮道更是不会,就是事情琐碎一些。
而在前方逃跑的韦义策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收拢兵马,顿时气的跳了起来,不仅仅乞力死了,连带着自己的嫡系兵马都损失了不少。
“朗日,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若不是你擅自逃跑,怎么会导致全线溃败?”韦义策逮住了朗日,面色匀称,连花白的眉毛都跳了起来,大声训斥道。
朗日也很郁闷,忍不住分辨道:“老大人,并非末将擅自逃跑,而是军中有人高喊,引起了军中将士的恐慌,末将是被裹挟着逃走的。”这的确是事实,这件事情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他很想逃走,可是他自己还没有喊出来,就被其他人喊了,自己只能跟着后面逃走了。
韦义策和韦松囊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这父子两人当然知道这里面的情况,这件事情,就是他们父子两人干的。
只是这件事情也只有父子两人知道,是不可能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