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道看着两人一眼,苦笑道:“臣担心,此事会引起其他的后果。这才请殿下出面,免得到时候有不可收拾的局面发生。”
“什么局面?”李景智冷笑道。
“罢考。”杨师道目光闪烁,说道:“臣担心的是,这些人在有些人的挑拨下,会有罢考的情况发生, 若是如此,我大夏恐怕会成为史书上的笑话。”
“不会吧!十年寒窗,这个时候罢考,就等于十年内寒窗一朝废弃,岂不是可惜的很?”郝瑗十分不解。
这次来京师参加春闱的人,大部分都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 能入春闱的都是优秀之人, 有极大可能成为朝廷的官员,享受朝廷赐予的福利,日后成为人上人,突然的采取罢考,朝廷震怒之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下官也只是猜测而已。”杨师道想了想,说道:“按照道理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毕竟这么多的考生,并不是每个人都记挂着孔氏的。”
李景智想了想,点点头,他冷笑道:“就算罢考了又能如何?我大夏最不缺少的就是读书人,就是士子,大不了这届科举不考了,再等三年就是了。”大夏皇室也是有血性的,他认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向那些士子们退让的。
“殿下,这次主考是魏徵,副主考是储君。若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嘿嘿, 那倒是有些意思。”氧化四道忽然说道。
“若真的如此,恐怕不仅仅是二哥,就是父皇也很头疼了。”李景智顿时叹息道。
杨师道听了心中一阵冷笑,李景智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实际上心里面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呢?能给李景睿带来麻烦,恐怕也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吧!
“那还是要派人去监视着,一旦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们也要做好对策。”郝瑗眼珠转动,说道:“这责任自然是不能推到陛下身上去,总得找一个替死鬼。”
李景智和杨师道听了,哪里不知道郝瑗言语中的意思,这个替死鬼,就是魏徵为首的三个正副主考,尤其是秦王,这是秦王成为储君以来,第一次参与的大事,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朝野上下将如何看待对方, 似乎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李景智是不会坏了朝廷大事,比如对孔颖达的态度,但对于科举这样的事情,李景智还是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想要做大夏官员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少了一届也无所谓,大不了明年再开一个恩科就是了。
“杨卿,派人去看看,免得到时候真的有人罢考,这一两个还无所谓,若是多了,我二哥脸上也不好看。”李景智吩咐道。
“是,臣这就派人去看看。”杨师道听了心中暗道了一声果然如此,自己赶紧应了下来。
“殿下,殿下。齐王带人去了孔府。”外面忽然有侍卫飞奔而来,大声喊道。
李景智听了勃然大怒,大声说道:“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想干什么?难道为了一点民心,连我大夏皇室的颜面都不要了吗?”
“这个,这个,齐王是骑着马去的。”侍卫赶紧说道。
李景智三人望了一眼,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叫道“坏了”。李景琮此举恐怕不是去祭拜了,而是去踢门了,只是这踢门也得换个时间,在孔颖达死的时候上前踢门,是有些过分了。
你可以不去祭拜,但上前踢门,分明就是侮辱别人了,对方好歹也是一代文宗,在士林之中也是有地位的,现在做出这种事情来,恐怕会引起世人的愤怒。
“齐王殿下此举恐怕会引起公愤啊!”郝瑗忍不住说道:“现在就是薪柴成堆,就是差了一把火了,齐王此举就是点了一把火。”
“那些士子们恐怕更加愤怒了,这下事情有些不好办了。”杨思道也是一脸的苦涩。
“这个景琮,这次可是惹了大祸了。”李景智叹息道:“父皇恐怕要召见我等,我先入宫,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讨论。”
李景智知道事情有些不对,随着李景琮贸然前往孔府,朝野上下对皇室的态度恐怕有些变化,当然,这倒霉自然是李景琮。
等到了皇宫前的时候,就见李景桓的马车也到了,兄弟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发出一阵苦笑,原本两人可以当做不知道,现在恐怕当着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科举居然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现在还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二哥那边恐怕不大好办啊?”李景桓一边走一边苦笑道。
“还能怎么办?难道那些读书人真的敢弃考不成?”李景智冷哼道:“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会的,为了一个陌生人,就将自己十年的辛苦丢在一边?没这么愚蠢的吧!”
“有什么不可能,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些读书人,真的逼急了,这些读书人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我可断定,这次若是不处理不好,弄不好会出大问题。”李景桓摇摇头,言语之中多了些担忧之色。
李景智听了只是冷哼一声,他就不相信那些读书人敢乱来。
兄弟两人刚刚进宫,就被内侍引导了御书房,只见御书房内李景睿已经等候多时了,脸上更是露出一丝愁苦之色。
倒是李煜靠在躺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白虎皮,风轻云淡,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儿臣见过父皇。”兄弟两人行了一礼,就老老实实的站在李景睿身后,等候着李煜的决定。
“你们两人也派人到现场去了,说说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置?”半响之后,才听见李煜平静的声音响起,声音之中不见任何的喜怒。
“父皇,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孔颖达的不对,此人目无天子,,根本不将我大夏放在眼中,父皇不降罪此人已经很不错了,此人现在居然用自杀来威胁父皇,实在是可恶的很,儿臣认为,此事应该淡化处理,既然孔颖达入京之后不曾觐见父皇,那父皇也就当做没有听说这个人就是了。”李景智想也不想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