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来,自然都得为她想着。
常兰的身体还需要再住院观察一天,虞舍拿到检查报告的时候,凉意从头漫到了脚底。
她怔怔的坐着,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那个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妈妈好歹陪了他十多年,任劳任怨,不辞辛苦。他下手竟然这么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
原来,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魔鬼的。
她始终都记得那一次,那次那个人赌输了钱,回来的时候把门敲的震天响,妈妈把她藏在衣柜里面,慌慌张张的去开门。
她那个时候小小的,只能透过缝隙看着,看着所谓的爸爸天经地义的教训妈妈,妈妈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迫的承受。
大一点之后,她懂得了反抗,然后第一次被皮带抽的站不起来,从前都没有过,最多只是挨几脚或者是几个巴掌。
妈妈哭着和她说,活着本来就很不容易了,什么事情都要忍耐着过去。
可是忍耐的结果就是这样,不断的加深加重自己身上的痛苦和折磨。
虞舍在外面做了很久,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调整好心态走进去的,她看着妈妈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一种早已经蔓延滋长的恨意在她心里无限的生长,种子早就种下了,现在是一朵硕大无比的食人花。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常兰的手机响了起来。
虞舍急忙拿出去接听,不想吵醒她。
“喂,请问是常兰女士吗?”
虞舍握紧了五指,回答:“您好,我是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