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那我先走了。等会有劳你们告诉卿云裳一声。”

卿云裳和程农可是在关键时刻。夜奈才不会过去捣乱，留下沈剑心和百里溯游告知就行了。

再看向卿云裳他们。指尖轻轻点在药书上，卿云裳开口考察。“幻海灵骨的由来是什么？”

“幻海灵骨是海妖王的头盖骨。需要千年以上的海妖王，在其鲜活时取下头盖骨。药用最有效，也是最完美的。”

“作用呢？”

“幻海灵骨可以医治失心疯之病。可以碾碎成粉，点熏香凝神静心。还可以炼制幻海珠，在水下世界时瞒天过海不被妖族发现。”

“不错。”卿云裳抬眸看向程农，“考了三百道题，你都回答对了。看来也没忘了认真看书。”

“弟子铭记师父戒言，每天都有阅读两个时辰的药书知识！”

除了逃亡的时候，程农时时刻刻都在看书，或者心底默背药书。他早就发誓了，要在再见师父时，完美无缺，不会让卿云裳失望的！

脸蛋红扑扑，程农激动热切的看着卿云裳。

嘴角掩不住的笑意。程农：“师父还有考核的吗？”

“把你的手拿来。”

“好。”

可怕吓人的万毒极阴体质。卿云裳是唯一一个可以触碰程农皮肤的人。小心翼翼取下手套，程农将手伸过去。

卿云裳为程农把脉，检查了一番程农的身体。

古医诀已经大大改善了程农体质带来的厄运。但也让那毒素越发霸道厉害，皮肤所碰触过的地方，皆被剧毒腐蚀。

然而接触到卿云裳的指尖时，那四溢出来的黑气顿时被腐蚀滋滋消散。

半响卿云裳收回手。程农小心翼翼问：“师父怎么样？”

“身体调养的不错。没有落下古医诀的修炼，挺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

卿云裳沉眸盯着程农。无声的沉默不由让程农有些紧张不安起来。

他咬着嘴唇，惴惴不安。“师父怎么了，徒弟有哪儿不好吗？”

说着程农直接站起来给卿云裳跪下了。声音哽咽忐忑，“师父要是徒儿有什么不好的。师父尽管责骂教打，只是请师父不要抛弃徒弟QAQ”

这一幕看的一旁的百里溯游和沈剑心都惊呆了。什么情况？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卿云裳无奈将程农拉起来。摸了摸忐忑少年的头发，卿云裳道：“我只是在想如何告诉你，你怎么就跪下了？师父什么时候说过抛弃你不要你了？”

程农埋着脑袋，惊惶不安委屈的不敢说话。

他天不怕地不怕，生死也不怕。可是偏偏害怕卿云裳不要自己。

从卿云裳收他为徒那一刹那，程农就将卿云裳当做了自己的信仰。他愿意为卿云裳而活，也愿意赴死。他也害怕被卿云裳抛弃！

“傻孩子别想这么多。一日为我卿云裳的徒弟，这一世都是我的徒弟。不管发生什么事，师父都不可能抛弃你不要。”

“只是你应该为了自己而努力，而不是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