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紧紧把她枕头,“就让我这个小白脸今晚给了陪枕好么。”谷
澹台鹤情点了点头,突然恍悟,打了谢傅一下:“我还没嫁给你,你想的美。”
谢傅哈哈笑道:“那你今晚孤枕难眠如何是好?”
澹台鹤情露出幽怨的小眼神,嘴上却柔声道:“鹤情嫁给你那一天,想清清白白,完完整整的交给你。”
说着把头埋在谢傅肩膀上,“到时你不许羞我,也不许笑我。”
谢傅柔声道:“我只有一个愿望,你的余生能够健康幸福。”
“会的会的,今天我把事务分给其他掌柜,也把入股的事跟他们说了,他们都很兴奋,就像过年一样,以后我就能腾出时间陪你了,像个妻子一样侍候你,还会给你生个儿子。”
“再给我生个女儿好吗?我喜欢女儿。”
“咯咯,生多少个都可以。”
……
谢傅走出学堂,又遇见昨天那个年近古稀的老人。
老人主动搭话:“小哥,今天有空吗?”
“老人家,我今天也还有急事,要不改日。”
谢傅要赶去给澹台鹤情找一味奇药,好治疗澹台鹤情的咳嗽顽疾。
见谢傅要离开,老人说的:“小哥,我就是太平小塾的主人。”
谢傅讶道:“明老先生?”
老人抚须微笑点头。
谢傅施礼:“晚生失礼了,还请老先生莫要见怪。”
明老先生呵呵一笑:“不必客气,我暗中观察谢公子许久,谢公子为人处事深得我喜,如果方便的话,到隔壁小斋一叙。”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移步,明老先生的住处竟就在隔壁,从外观看,若不细辨就是一件普通的农舍。
进入院子却被农舍还要简单朴素。
明老见谢傅四处打量,笑道:“小舍寒酸,谢公子莫要见笑。”
“不会不会。”
明老邀谢傅在院内一竹亭坐下。
竹亭简陋,只用四枝竹竿作柱,四面通风,早阳斜照入亭内,周遭虬枝翠色,松风满怀。
桌上有一炭炉,炉上有一陶壶,明老揽炭煮水。
炭烟水雾弥漫,清净悠闲,一时间让人身处世外桃源,忘却世俗烦恼。
一会之后,明老亲手奉上一碗清茶,“谢公子,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请吃一碗清茗。”
“多谢先生热情。”
谢傅接过,碗面热气霭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谢傅品了一口,笑道:“好茶。”
明老淡淡一笑,赞一句好茶就如同赞一句好酒一般,把谢傅这两个字当做礼貌。
谢傅一赞之后,继续道:“这茶可是扬州绿杨春?”
明老一讶:“正是扬州绿杨春,谢公子可是品茶高手?”
明老会有此一问,皆因若无品尝过这种特制的茶叶,这茶无论从外观和味道,根本无法品尝出就是扬州绿杨春。
当然扬州绿杨春名声并不响亮,妙的就妙在这烘茶之法,此刻所饮乃是熟茶而非生茶。
谢傅一笑:“算不上什么品茶高手,只不过这饮茶也是晚生爱好之一,所以略知一二。”
明老笑道:“谢公子,你可知道这绿杨春可比一般的绿杨春贵上十倍,虽然昂贵,我已经上瘾,也只有认了,哈哈。”
谢傅道:“昂贵自然有昂贵的道理,先生可知这精品如何来之?”
明老哦的一声:“愿闻其详。”
“因为这些茶叶正是按照阳照晨露的要求来采的。”
明老问道:“阳照晨露?”
他虽好吃茶,可只懂品好坏,却不知道制茶过程,就像好酒之人,懂品酒却不懂如何酿造好酒过程,这并不矛盾。
谢傅解释道:“一般摘采茶叶,最好的时候是有阳光的时候,这个时候采摘的茶叶会有更加浓郁的香茶味,另外一个时间是晨露沾叶的时,茶农谓之沾露,一般来说沾露比阳采要更加珍贵一些,因为这个时间段比较短暂,极为考验采茶人的心灵手巧。而阳照晨露这个时间段就短暂了,太阳一出来,露水很快就消失了。”
明老点了点头:“没想到还有如此讲究。”
谢傅继续笑道:“一般的茶农都不会这么个采法,漫山遍野的茶叶,一天就采这么一小会功夫,其它的茶叶岂不荒废了,所以符合阳照晨露要求的茶量自然就少之又少。”
明老呵呵一笑:“原来如此,难怪这茶贵上十倍。”
谢傅笑道:“非但如此,对采茶人的要求也是极高,摘采茶叶要拔,不能要掐,拇指与食指之先端,拈新生之嫩芽,指端用时着力,这样茶叶的品相好,茶叶不会发黑,多年的采茶人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但是还要追求一个“快”字,快而精,那就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