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舍鸡见谢傅回来,欣喜而激动道:“恩公,你总算回来了!”
这地落夜,已具初冬气息,谢傅见白舍鸡却满头汗水,再见盘子里的人头还没收拾,知道白舍鸡是怕了,笑着安抚:“白大哥,不用害怕。”
白舍鸡应道:“我不害怕。”
作为男人就算心里害怕,也不能说出口,哎哟我的妈,脖子还一直凉飕飕的。
当你感觉你的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时,比刀架在这里脖子上还要恐惧。
谢傅坐下之后,后面断断续续的又走进几人,早来晚来的,反正是到了。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门口都安寂着,看来人是基本到齐了。
随着时间推移,大堂不似初时那么喧哗吵闹,不少人都闭目养神,隐隐约约还传来低声交谈的声音。
萧茓向谢傅解释着,为什么要上神武峰,所有人都聚集在此地。
原来在这客栈后面有一条直达神武峰脚下的天堑,这道天堑间于两座山峰之间,天堑底下是太白河和湑水河的交汇之处,河水十分湍急。
既是天堑,自然无路可行,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在这天堑架设了一条铁索。.c0m
这地方归秋六娘所有,这五两银子既是入门钱,也是过路费。
白舍鸡插了句话:“原来是这样,这还差不多。”
想来架设这条铁索一定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要从此路过,收回点本钱也是应该的。
迎来子夜时分,天际那轮峨眉月在西方落下,许多人或是在闭目养神,或是累了,只有不时传来稀稀落落的交谈声。
像萧茓已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马蹄奔踏之声,声响在短时间内由远及近,显然是急奔而至。
大堂不少人定了下神,是谁来了?
萧茓更是揉了揉懵松的眼睛,问了一句:“天亮了吗?”
卧龙淡淡说了一句:“五匹马,五个人!”
守在门口打着瞌睡的中年汉子立即醒来,又有客到了,还没看清来人,手本能的就伸了出去。
一锭金子稳稳的落在中年汉子的手中,一把清脆的女声传来:“剩下的赏你了。”
“多谢娘子。”
女人!
大堂众人顿时来了精神,只见走进来一男四女。
男的一身上好绸缎,白雅清贵。
四女均是杏脸桃腮,容颜端丽,身上衣裙锦缎颇为华贵。
至于气质,清雅秀丽,美艳妩媚,火辣妖娆,清纯可爱各擅胜场。
所有人都被五人气势所慑,呆呆看了一眼之后,低低声起:“原来是潇洒公子啊!”
谢傅也是一眼就认出这五人是在雍州边界遇到的李潇洒和他的四位夫人,心中暗讶,怎么他们也到这里来了。
二娘子一进门就皱起柳眉掐鼻子,“一屋子臭男人味,我刚刚才洗完澡,身子都要被熏臭了。“”
李潇洒不太高兴道:“老二,你还敢说,磨磨蹭蹭的洗什么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