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感慨道:“难以想象啊,如此年轻,就算从娘胎里练起,也不过二十年。”
角度深一笑:“这种天赋是普通人一辈子努力都无法企及的,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试问京房、马融这类开创先河的神人,谁不是在风华正茂之时就是巅峰,又何须等到垂垂老矣。”
有人问道:“不知道这位谢傅谢公子是何许人也,笛艺造诣如此高深,以前没有听过,凭空就冒出来。”
骤得齐刷刷就望向桓逸。
桓逸面对众多前辈的询问目光,支吾道:“我……我……”
他才刚刚认识谢傅一个多时辰,对谢傅底细也不了解,只好硬着头皮道:“谢兄跟我一样是扬州人士……”
“以前可有说过扬州有什么笛艺大师?”
众人你问我,我问你。
“额……扬州名声比较响亮的就一个李少癫。”
“李少癫是大才子不假,乐曲也有些造诣,可没听过他在笛艺有什么惊人表现,甚至连他会不会吹笛都不知道。”
这时有人开口:“诸位还是孤陋寡闻,我曾听说李少癫曾在苏州露过一次真容,当时吹笛演奏一曲仙音,征服全场,谁说李少癫不会吹笛。”
紧接着将道听途说的过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有人轻轻问道:“那这些谢公子该不会就是李少癫吧。”
“可没听说李少癫是个瞎子啊。”
“后面才瞎了不可以吗?毕竟这种鬼才,天地不容。”
“要不,一会试一试他?”
“如何试?”
一众老头竟密谋起来。
司马韵雪这边,又再次陶醉在一曲双笛联奏,美妙动听的让人心驰神往。
她在笛艺造诣方面虽然比不过下面一众笛艺大师,可天生喜爱笛声,品鉴能力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其中一人应该就是角先生了,另外一人又是谁呢,心中十分好奇。
这时秀云满头大汗小跑回来,来到司马韵雪面前却直喘气,半个字说不出来。
司马韵雪有点迫不及待,主动问道:“是谁?”
秀云倒吸一口大气,起伏的胸脯平稳下来,兴奋应道:“是谢公子!”
司马韵雪心头一颤,“哪个谢公子?”
“谢傅谢公子。”
秀云说着一双美眸炯炯有神盯着夫人看,这一刻渴望从夫人脸上看到特别的表情来,夫人爱笛声,谢公子又有这方面的特特长,这不正中夫人下怀。
准得不能再准了,一拍即合,严丝合缝哩。
只见夫人美眸一展,黛眉一紧,檀唇微咧,显然是被惊讶到了。
秀云心中暗喜,换我也要被惊讶到,兜兜转转就是这么妙,妙不可言。
听见谢傅名字,司马韵雪心肝有点骤然跳出胸腔的感觉,反应就是这么激烈。
太欺负人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征服我的,你这是要逼死我,还给不给我活路了。
脸上很快恢复常色,淡道:“哦。”
秀云见夫人反应平淡,讶异问道:“夫人,你难道不欢喜兴奋吗?”
司马韵雪冷淡反问:“我欢喜兴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