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梦枕也不知道是自傲还是自信,运起浑厚真气,如秦楚桢一般足涉银水试探,真气虽然比秦楚桢浑厚不少,脚尖依然受到银水侵蚀,微微冒出一缕青烟来。
李徽朝忙道:“先生,不可冒险,先看谢兄有什么法子。”
谢傅说了一句:“显然这神陵的种种怪像就为了阻挡武道中人而设。”
众人顿觉有点道理,从这气场山压,到悬浮石,再到眼前这银水,武道中人超越常人的本事根本半点施展不出来。
谢傅又道:“门槛如此之高,只怕先人在武道的精湛要比现在优秀的多。”
李徽朝问:“谢兄什么意思?”
谢傅一笑:“我们这些人在古时,只怕不过是泛泛之辈。”
李徽朝疑惑道:“此话怎讲?”
谢傅手指墙壁,“我就问一句,在此谁能将琉璃馆抬进那洞穴之内。”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因为他们都做不到,能够做到那人是何等神通广大。
谢傅又道:“简单一点,谁能悬在墙壁之上刻画。”
众人沉默不语,倒是朱九春开口道:“也许是先刻画,然后在布置这山压气场。”
朱九春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也让人容易接受一点,如果没有这股山压气场,无论是悬壁刻画还是扶棺入洞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谢傅呵呵一笑:“朱兄,你是先建陵再安葬,还是先安葬再建陵。”
这话堵得朱九春无言以对。
谢傅也不再把时间浪费在闲聊上,手指湖泊边缘:“大家请看,此物能够阻挡银水,正所谓一物克一物。”
众人凑近一看,从肉眼仔细分别能看到湖泊边缘有一层颜色澄白的东西,质地浑浊不透明,只是不知是什么东西。
此物沿着湖泊镶砌一圈,就相当于一个容器,将银水盛在其中。
李徽朝问:“谢兄,这是什么东西?”
谢傅倒是被问习惯了,直接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如果能将此物当做浮板,我们借力过去,应该就不太困难,只是……”
谢傅话未说完,燕秋商就挥剑砍去,打算砍下一块来研究一番。
只是剑尖刚接触到银水,就冒出青烟来。
燕秋商惊呼:“我的宝剑!”痛惜之情显露于表。
这银水似还会继续吞噬,剑身没有接触银水的部分,依然被烧蚀了好一部分,方才停止。
燕秋商手中宝剑,瞬间就成了破铜烂铁。
直到此时,众人才更加意识到这银水的可怕程度,个个表情肃然。
谢傅开口道:“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只能用第二个办法,寻找通过的机关。”
朱九春惊讶道:“还有机关吗?”
谢傅笃定道:“肯定有!这银水连神仙都能腐蚀,我不相信谁能做到涉水而过。”
李徽朝道:“大家都找找吧。”
谢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嘴上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李徽朝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谢傅思路。
时间流逝,众人没有找到半点蛛丝马迹,不禁表现得有些焦躁。
他们有耐心可以在这里找个一天一夜,但是时间没有这个耐心,再拖下去可都要打道回府了,这会却连莲花生发的影子都没看到。
谢傅终于开口了:“我好想有点头绪了。”
众人立即停止乱找,聚了过来,还是靠他要稳妥一点。
“周人信仰绝地天通,那就说明有天路地道。”
谢傅说着抬头望向上方人造天象,其他人也一般抬头望去。
然后九人如同赏月观天象一般,好雅兴!
谢傅突然迈出一步,低头看了地下一眼。
然后又走一步,抬头望一下,低头看一下。
其余八人竟跟着他一样,每向前走上一步,抬头望天,低头看地,如同士兵在操场整齐演习一般。
据说读书人长时间读书,这个动作能够缓解疲劳。
走了十几步之后,谢傅才停下脚步来,谢傅从身上掏出一颗石子,朝上面抛去,只见石子在上空大约五丈的地方,似撞击到什么东西,发出当的清脆声响,然后掉了下来。
众人骇然:“上面有东西。”
但是他们目光所视却直达上面人造天象,根本无所遮挡,根本看不见这东西。
李徽朝惊讶:“什么东西,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