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接话:“一个轮的马车虽然是车,却不能行驶,而两个轮的马车才是真正的马车,差别巨大。”
“叶兄,这半魔之血从何而来?”
叶惊虹一笑:“就在我们身边。”
秀云闻言脸色一变,女孩子总有很多幻想,妖怪啊,鬼怪啊,恶魔啊,蛇啊,棍子啊,采花贼啊……
特别是晚上,有的时候心血来潮,越想越可怕,总会忍不住双脚紧紧夹住被子抱紧。
或者将头蒙住,躲在被子里面。
谢傅察觉到秀云的变化,问道:“秀云,怎么了?”
秀云忍不住轻轻问道:“谢公子,你该不会也是妖怪吧?”
谢傅对着秀云挑眉一笑:“谁说的准呢?”
秀云绷紧俏容,严词厉色道:“你不准是妖怪!”
这莫名其妙的话一时倒是把谢傅说愣了,很快一笑:“就算我是妖怪,也是一个善良的妖怪,绝不会伤害你这么美丽可爱的小娘子。”
秀云脸色由白转红,突地嫣然一笑,只感觉就算谢公子是妖怪,她也是不怕。
谢傅闭目贪婪的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少女的幽幽香气,“甜!还是你们这些丫头好相处。”
秀云听了一笑:“谢公子,你该不会是在哪位小姐身上碰壁了吧?”
谢傅笑道:“小姐只可远观不可近亵,要娶妻子啊,还是得娶你们这些可爱的小娘子,婚后一定会少很多烦恼,多很多快乐。”
秀云看谢傅说得认真,笑道:“谢公子别伤心啊,小婢疼你。”
叶惊虹微微一笑:“谢兄,你当着我的面谈情说爱,不合适吧。”
谢傅一笑:“没办法,秀云太可爱了,我总是忍不住想与她说话。”
秀云被谢傅夸得脸红红,话说掩饰:“叶公子,你可知道背后有多少姐妹谈论你,只是你这人像高山上的冰雪,让人无法亲近。”
叶惊虹哈哈一笑:“多谢了,叶某分身乏术,只怕无能为报。”
话归正题,谢傅问道:“叶兄,你刚才说半魔之血就在我们身边,是什么意思?”
叶惊虹反问:“我们的祖先是谁?”
“嗯……”谢傅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据他所读所知,这个起源有点复杂,也难辨真假。
叶惊虹一笑:“有人说是神,有人说是魔,有人说是神魔结合,又有人说是神魔的仆人。”
“可以确认的是,我们当中一部分人,身上流淌着神魔的血液,在代代相传中,有的人是隐而不现,唯有极少人能够呈现出来,这极少数人就是身怀半魔之血。”
谢傅道:“隐性与显性,就像一些遗传疾病不会遗传到子女身上,却会在隔代遗传。”
叶惊虹赞道:“谢兄,真是多识博学,一言简解。”
“叶兄,那全魔之血呢?”
“全魔之血就是能呈现出魔的全部能力,不知道比半魔之血要可怖多少倍,也正是因为可怖,也为人世所不容。”
谢傅一笑:“为何半魔之血能容,全魔之血就不能容?”
叶惊虹轻轻道:“因为那是真正的妖怪。”
秀云立即双手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下去了,她怕晚上做噩梦。
叶惊虹倒是体贴,看向秀云,笑道:“秀云姑娘,不必担心,有妖怪,不是还有佛吗?”
秀云虽然捂住耳朵,却不能完全掩住声音,问道:“叶公子,这世上真有佛吗?”
叶惊虹道:“天宁寺有一部传世佛经,能够镇魔。”
谢傅脱口道:“这么巧!”
“谢兄,无论佛经也好,文道真言,武道功法也好,都是世世代代留下来的战斗经验与历史,记载并流传下来。”
“有因必有果。”
“谢兄说中要害,不但世人忌惮全魔,就算有镇魔之能的天宁寺也忌惮全魔,在三百年前,天宁寺所有僧侣在一夜之间被全魔残杀屠尽。”
秀云闻言,脑子里立即能够联想到一副血流成河的可怖场面。
这时叶惊虹望向室外,说道:“差不多该决出胜负了。”
韦散人虽然巍然不倒,但实际上在这般刚猛的对抗中,他已经力竭,他是人也有力竭时。
眼前强壮而妖异的身躯,宛如一座大山。
韦散人脸色苍白,缓缓的抬起刀来,只感觉手中的威胜宝刀变得那么沉重。
张凌霄已经看出虚实,心中想要朗声发话,却忍了下来,他知道拦不住韦散人。
韦先生的武道之路,追求的是置死地而后生,那种败后求胜的强烈渴望,对韦先生来说,不是身死就是凤凰涅槃。
韦散人出刀,这一刀却是凡人之力,凡人之刀,没有半点真气,只有刀式,没有刀威。
龙竞看向坚毅的韦散人,眼里流露出尊重,朗声道:“成全你!”
无声的交击,韦散人如陨落的流星,划入水中。
韦散人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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