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越低调的人越可怕,庚字比起己字却是真正的死亡之字。
辛壬二字比试场地设在绿荫千林。
杀死冥河老祖的浓眉少年方源在辛字。
天下六公子之一的元岳在壬字。
辛壬二字更让人看不透结局。
一会之后,谢傅和秀云两人下了马车,改为步行来到吟春水榭。
宽阔的湖泊边已经停有不少画舫,秀云领着谢傅搭了画舫朝湖泊中央的吟春水榭驶去。
画舫靠近水榭,两人从竹阶踏上水榭。
吟春水榭造在水中,四面周围被湖水围住,共三层。
一层是十二间,作六面样式,面面开窗,纯用琉璃镶嵌的雕窗,隔作六处,每处又分阴阳明暗。
内中摆设雅致是说不尽道不完。
二层略小了些,也有八间,四面样式,也用雕窗隔开,外围多了一些回廊护栏,室内古玩器皿一样精雅。
三层只有四间,三面样式,窗门清一色楠木,十分古拙,更为雅静。
地位越高,得气越爽,凭栏一望,全景尽收,远处玲珑巧山尚且能见。
秀云领着谢傅进去一层其中一间。
谢傅一人独占一间,相比隔门传来的声响,倒显得冷冷清清。
这一层每一间都有雕门隔开,既有独立空间,却又不是完全隔开,谢傅望去还是能看到人头身影。
秀云负责服侍谢傅,端来几个金漆果盘来,十分悉心体贴。
“谢公子,吃点东西吗?”
谢傅笑道:“我今日是来比武的,倒变得好像来赏景休闲的。”
秀云轻轻说道:“谢公子就当来赏景休闲,也不知道我明日能否服侍公子了。”
谢傅笑道:“秀云,又心疼那一两银子啦。”
秀云嗔道:“什么呀,才不心疼。”
谢傅问:“那你心疼什么?”
秀云瞥了周围的清清冷冷,如同谢公子命运,拿出伤药来,轻道:“如果公子今日败了,也是小婢最后一次服侍公子。”
谢傅哈哈大笑:“连伤药都准备好了,看来是看衰我。”
气的秀云把漆盘推到谢傅跟前,“你就吃个梨吧。”
突然又漆盘拿回,推了另外一个盘子上前,改口道:“吃个杏吧。”
“承你吉言,幸!”
谢傅吃了个杏子,正要把杏核吐出来,秀云立即纤手靠近,准备要接。
谢傅把核含在嘴里,在秀云洁白手心亲了一下。
秀云愣了一下,俏脸红晕悄染。
谢傅笑道:“秀云,一下还不够吗?”
秀云窘道:“谢公子,你装傻不是,我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谢傅笑道:“秀云啊,若我有幸娶了你家小姐,你来照顾我好吗?”
秀云笑道:“谢公子,你若能娶到我家小姐,你就是姑爷了,小婢是生是死,还不是公子一句话。”
谢傅笑道:“你放心,就算让你死……”
秀云娇躯轻颤,只听谢傅把话说完,“也是欲死……”
秀云羞的无地自容,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跺脚:“你再欺负我,我不支持你了。”
调笑期间,声音越杂,看来人到的差不多了。
桌上香炉,炉内的香刚刚燃尽,这时外面便传来一把朗声:“巳时已到,比试开始,请己字第一纵和己字第二纵两位公子上场一较高低。”
秀云立即道:“说话的是演卫督领吴督领。”
谢傅点了点头。
有两人几乎同时从吟春水榭飞出,脚下轻轻踏水,立于水面而不沉,均是超过五品的高手。
这己字第一纵是独孤坚的人,第二纵是张凌霄的人。
不过均是弃子,胜负并不重要,众人安坐于阁内,继续闲聊,似根本不关心这一场的比试。
只听一阵刀剑争鸣之声,水声轰隆,倒是棋逢敌手,打的十分激烈。
这番场景落在秀云眼中,宛如天人之争,忍不住脱口道:“好厉害啊,这定是双方的王牌高手。”
“谢公子,你有这么厉害吗?”
谢傅笑道:“差不多吧。”
秀云惊喜道:“谢公子,你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谢傅应道:“是。”
费上一番功夫,两人才分出胜负,独孤坚这边胜出,张凌霄的人明显也是尽了全力,虽是弃子,但毕竟关乎张家颜面,要是被人三下两下就打败了,脸上也挂不住。
谢傅隔着雕门朝独孤坚望去,却见独孤坚虽然胜了一场,脸上非但没有半点喜色,反而十分严肃。
吴督领声音朗声传来:“一纵胜!己字第三纵和己字第四纵两位公子上场一较高低!”
此话一出,众人却立即起身,悉数走到外面的回廊护栏来。
因为叶惊虹在第三纵,这是他们十分关注的焦点人物,而第四纵是谁根本并不重要。
他们想看看第四纵这人能在叶惊虹手下坚持多久,叶惊虹是否名副其实,如传闻中那么厉害。
奉守道和公子打扮的韦散人站在张凌霄身边,除此之外还有张正阳、张凌云父子。
奉守道是陆家人,不过他在己字,为了方便交流,特意来到张凌霄身边。
张凌霄问道:“韦先生,你说第四纵有机会胜出吗?”
昨日回去之后,他们已经将己字十六人,所有底细探摸一番,他们也知道了第三纵是名声如雷贯耳的遗忘之城少城主叶惊虹。
韦散人朝两人脚下望去,两人虽均凝伫于水面,无需拈踏,只不过第四纵脚下微微泛波,叶惊虹脚下却是静波无痕。
“十息之数吧。”
韦散人的意思是只能坚持十息之数,而不说输赢。
奉守道听了不悦:“林振是我的副手,已经是四品巅峰,假以时日踏入三品不在话下,叶惊虹再厉害,没有百息之数休想胜过他。”
叶惊虹一身白衣飘飘,凝静如山,垂着双眸,不出声也不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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