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刚举起一杯酒来,此时手悬在半空,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这几秒他一动不动,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沈良......老夫倒也听说过,论诗才,论经商头脑此人或许可以,但到带兵打仗,到对政事的处理上,他未必能处理好,不是老夫看不起他,只是他的出身已经决定了眼界......”
陶谦的话说出来不就,就被王朗反驳了,当然王朗并不是有意反驳他,只是王朗认识的沈良似乎并没有因为出身影响到眼界。
“在下看那沈良,不仅对带兵打仗胸中有韬略,对天下大势也有独特精准的剖析,似乎并未因为出身影响到什么。”
“哦?沈良确有这种才能?你们很熟悉?”
“算是,早先我替家师守墓的时候,时常遇到他,一来二去便熟络起来,后来也经常的会聚到一起,探讨天下大势,探讨诗词上的感悟,也算一个知己了。”
“哦?”陶谦越听越迷糊了:“守墓经常见他?”
“嗯,那时他经常早起出来跑步锻炼。”
“跑步?锻炼?!”
“锻炼……就是习武类似的……强壮身体......额......”
陶谦摆了摆手:“老夫知道你的意思。”
陶谦并他的两个儿子都有些惊讶。
“那沈良这人......倒是有些怪异......”
“怪异......”王朗道:“刺史的意思是,此人乃是怪才?......倒的确是有才,他曾经在我家的宴席上当众写出一首诗来,说是咏赞在下......”说到此处,王朗脸微微有些泛红。
沈良写的那首《短歌行》,说是咏赞王朗的,此时王朗提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但王朗每在重要场合总是要提及此事的,毕竟说是赞美自己的诗,人总是有些虚荣的。
陶谦心生嫌弃的看着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好意思起来,尽量表现的喜怒不形于色,道:“什么诗?”
“哦,名叫《短歌行》,在下觉得,配不上其中的意境……”
陶谦催促道:“读来听听,王朗你也是德才兼备,老夫看必然是配得上。”
“那在下就献丑读上一读,短歌行......”
对酒当歌,
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
......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
周公吐哺,
天下归心。
......
陶府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当然这首诗以后,陶谦大概认为王朗是配不上这首诗的。
“这首诗,说是为老夫我写的还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