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东海郡某处的一个密林中,之后马夫被指使到远处休息,此时车上坐着两个人,年龄稍大一点的便是孙胜。年龄稍小一点的却是徐州吴家的长子,名叫吴阳泽的。
吴阳泽虽尚年轻,但是自小跟随父亲做生意,也算深谙商道。
“可惜,上次刺杀却跑了张迎,没有给你报了仇!”
孙胜冷笑一声,此时的表情和与张迎等人在一起时已经判若两人。
“无碍,这样也好,先帮助公子争取了徐州的制酒权,让张迎彻底离开她喜爱的行业,此时她又父母双亡,让她身心受尽折麽,之后再伺机杀了她,岂不是更佳!”
“哦?哈哈。”吴阳泽笑道:“孙胜兄也算是一个恨人。”
吴阳泽看了看孙胜手中的酒,之后又问道:“御酒的事?”
“公子放心,这酒我已尝过,如果用这酒去争那御酒,十拿九稳。”
“据说会变酸?”
说到变酸的事,孙胜却自信一笑。
“这酒的确会变酸,但经过我的处理,已经暂时解决了。而且,我已有对策,以后只需稍加注意,新酿的酒便不会再酸。”
吴阳泽抚掌大笑,之后关切的问到对手的情况。
“此事张迎他们不知道吧,会不会也能解决酒酸的事。”
“张迎已经卧病在床,无法亲临现场,沈良本来什么都不懂,对我的提议还持怀疑态度,正好我本来就没打算真正帮他。可笑他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问题了,再有几日徐州必然要进行选拔,这之后他们被淘汰,我们便高枕无忧了。”
……
远处的马夫坐在一处土丘前,无聊的喝着壶中的酒,本来安静的马车内突然响起了两人的大笑的声音,马夫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估摸着,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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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御酒呈递的前三天。
笮融已经有些紧张了,周家至今没有什么像样的酒酿出,看来是无望争取御酒权了,所以唯一的希望是徐州没人获取御酒权,之后三家再去竞争普通酒的酿制权。
“怎么样了?”笮融盯着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弟问。
笮融的眼神,使得那小弟不寒而栗,紧张道:“打听过了,糜家已经没希望竞争御酒权了。”
“怎么回事?”
“他们的酒酸了。”
“酸了?”笮融坐直了身子,用手抚摸着满脸的络腮胡子,“哈哈哈。”突然止住笑声,继续问道:“其他的呢,还有什么消息?”
“好像是说吴家最近酿出了一种酒,浓稠如麻油,以前酒量是一坛的,现在只有半坛,这种酒尚属首次出现,极有可能被选为御酒。”
“哦?”
笮融有些担心,毕竟他也是赌上了全部身家,如果周家没能竞争成功,自己也会有巨大的损失。
董胥见状,上前道:“大哥,我也听说过吴家酿出这种酒的传闻,如此看来原来我们把主要精力放在对付糜家的张迎等人,其实是错了,最大的威胁原来是吴家。”
“吴家……”笮融将眼睛眯起来,“董胥,你似乎对吴家很了解。”
“早年在冯家的时候,和吴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吴家的大致情形我略知一二。”
“说来听听。”
“吴家也算是一个大家族,家中有七子。”
“七个儿子?那样却有些不好对付了。”
董胥笑道:“大哥莫担心,吴家虽有七子却只有一个中用的,那便是长子吴阳泽,家中大小事务莫不是他一人在操心,所以此人便是吴家的顶梁支柱,其他六子,有三个尚幼,其余两个皆是庸碌之人,吴家概况大概如此,大哥不必担心。”
“哈哈哈,如此便好办了。”
“大哥的意思是?”
“派几个小弟,将吴阳泽捉来,吴家岂不是如同提线木偶,任由咱们摆布。”
“大哥高见,小弟佩服。”
董胥起身拜服,低头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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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部明争暗斗激烈进行的时候,糜家的几个掌柜的,今日却特意举办了一场小小的酒宴。之所以这样,大概是眼看糜家要选出制酒总掌柜了,而沈良的御酒变酸的事依旧没有眉目,如此张迎和沈良的威胁也就不复存在。
按照约定,这次酒宴的目的无非是奚落沈良一番,让他知难而退,不再参与到糜家酿酒的生意中来。
酒宴是局部进行的,主要是糜家各处管理制酒贩酒的掌柜的。
中午的时候,酒宴已经准备停当,被邀请的人也依次的来到了。唯独缺了沈良,见他不来,便差了家丁去叫他。
家丁走后,薛攀说道:“沈良怕是不好意思来了。”
“哈哈哈。”宴席上诸位掌柜的,并主要的一些酿酒师傅听罢哈哈一笑。
这次酒宴,说白了无非为了奚落沈良,让他知难而退,如今他不来,便顿时感觉索然无味。酒过三旬,去请沈良的家丁独自回来了。
“沈良呢?”薛攀问。
“他没来,说是忙着御酒的事,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