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意怕不是正常生意。”沈良不动声色的加了一句。
“姑爷,大家都感觉不错啊,也不用辛苦劳作了,这样一买一卖,钱就到手了。”
沈良道:“你懂什么,别瞎说。”
小莲撅嘴哼了一声,转脸不理沈良了。虽然小莲管沈良叫姑爷,但两人出身相似,都是寒门子弟,所以小莲很多时候和沈良走的很近,没有主仆的那种芥蒂。
张迎听后,有些担心:“这叫囤积居奇,如果时局稍有动荡,极易引起匪盗的强抢,太危险了。”转脸对着小莲:“下次见了玲儿,告诉她让家里吴管家劝说一下张跃,吴管家资历老,张跃或许能听进去。”
“哦。”小莲不太情愿,“小姐,张跃和王氏如此对你,你又何必担心他们。”
张迎微笑道:“不管怎么样,张家如今应该不好过,更何况父亲死前也希望我如此吧,希望我们和睦,希望我们互相帮衬一把。”
说到此处张迎目光看向远处,依旧微笑着,似乎父亲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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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青年,正默默的看向这边,静默了一会儿,中年男子先开了口。
“其实,糜家要拿下徐州的制酒权,又何必非拿下皇商,去酿制御酒。张迎如此操心费力,无非是拿下皇商,好为她接下来做总掌柜的铺路罢了。好啊,人家要出头,我们就让她去做,到时候做不成,反而证明她自己无能。”
说这话的是糜家主管东海郡生意的掌柜的,名叫薛攀。东海是糜家的大本营,按照惯例,在这个位子坐上几年,早晚要成为总掌柜的。
旁边的那个青年,大家都称呼他陈二,是薛攀的心腹,听了薛攀的话,点头道:“掌柜的说的是,张迎一介女子,本来掌管下邳的生意已经不能服众了,此时居然要打总掌柜的主意,简直不自量力。”
“哦?原来管下邳生意的那几个伙计对张迎也不满?”
“何止不满,虽然她也有些能力,来糜家这两个月,似乎把生意打理的也可以,但是毕竟新来糜家,孤立无援,可想她此时也并不舒适。尤其原来费心管理下邳生意的吴贵,本来吴贵马上就要当上下邳的掌柜了,半路出来一个张迎,他心里自然不甘,更是明里暗里跟张迎斗法,张迎根本压制不住。”
薛攀点了点头,慢慢的说道:“如此,我等且先按兵不动,如果张迎承受不住吴贵等人的压力,自己退出最好,实在不行,咱们也要出手干预一下。”
“嗯,总掌柜的必是薛掌柜您的,等着瞧吧,一介女子早晚被迫退出。”
两人说着话,又朝着张迎那边看去,糜家虽然设了多个掌柜分管各地的生意,但酿酒的地方却在同一个院子里。
不远处,张迎正小心奕奕的启封一坛酒,这是她用新办法酿制的酒,从进入糜家那一天起,她就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了。
此时,酒坛被打开,张迎慢慢的舀起一勺酒,酒液浓稠如麻油。只见她朱唇轻启,品了一小口酒,之后满脸堆笑。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