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马飞快的驶入徐州东海郡,在冯家门口停了下来,门口家丁牵走了马儿,骑马那人风尘仆仆的进了冯家。
议事厅内,冯家冯承文、冯家四子、蒋桧几个人都等在那里了。
骑马那男子一进门,蒋桧早发问:“怎么样,洛阳那边有消息了吗?”
骑马那人躬身拱手:“太守,有消息了。”
“如何?”
“朝廷禁酒令已经颁布,不日将传至徐州。”
这话一出,冯承文叹息一声,瘫软在椅子上,眼色无光,虽然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此时还是有点不愿接受,冯家完了。
蒋太守继续盘问:“朝廷此次禁酒令力度如何,怎么个禁法。”
“此次禁酒令比以往的更加严苛,除了民间严格控制饮酒,此次朝廷欲重启榷酒酤制度,以后酒的生产和流通将由官府控制,民间酒商怕是......”那男子知道冯家便是民间酒商犹豫了一下,道:“怕是要不复存在了。”
蒋桧听罢,点了点头:“好,你退下吧。”
那男子应诺一声,匆匆退下了。
蒋桧偏过头来,看着垂头丧气的冯承文道:“承文,莫要如此低沉,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唉。”冯承文叹息一声:“既如此,只好按预先的计划实施。我欲今日既和沈良那厮达成协议,之后钱货交清。往后再择一日,告知对方太守行程,当然要令人假扮太守,之后引出沈良、臧霸父子等若干人,然后全部围而歼之。”
蒋桧想了片刻,道:“承文好计策,但令人假扮我蒋某人大可不必,我手下有十员猛将,料想对方不是他们的对手,到时都假扮了普通随从跟在我左右,我有何惧。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出面未必能引对方出现。”
冯向杰道:“太守,如此太危险了,太守千金之躯......”
蒋桧一摆手,制止了冯向杰:“不要害怕,我心中有数。”
“不如,到时我再帅冯家家丁中善战者,以为后援,如此更稳妥。”
“也可,此事就这么定了。”
冯家既然和蒋太守定了这件事,自去和沈良谈剩下的生意不提。
最近,冯家和张家频繁的来往,朝廷的政令未下,流言又开始反复不定了,再有一到两日真正的政令就要到,但在此之前普通小酒商还是没有能力获取真实信息的。
大家仍然看好冯家,毕竟粮食在冯家手中,主动权也在对方手中,王氏和张跃依旧活动频繁,该拉拢的人已经拉拢的差不多了,他们手中的粮足够挨过去这一年的时间,所以不会被冯家影响。
张跃和王氏这几日听了外面飘忽不定的流言,有些事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迈步了。不知道如何做,就等,等待朝廷政令下来那一刻,这也是大部分小微酒商的选择。
对于之后的事,他们也会做一些预想,但不会贸然行动。“母亲,这次之后,张迎和沈良那厮,他们怕是不行了,这对我们张家也是一种损失。”
王氏道:“跃儿,你考虑的还是不够长远,张迎所负责的生意说是我们张家的,其实和我们又有何关系,这次之后虽然对张家有些损失,但如果不壮士断臂,哪有你我母子的好日子过,要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如果不把张迎彻底赶出张家,以后张家怕是彻底变成她张迎的了。”
“嗯,母亲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这次好歹把张迎从家中赶出去。”
除了张家内部,徐州境内大小酒商大部分自然也认定了张家必败,所以都如同恶狼一般死死盯着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