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你不太高兴。”
“二公子找你。”李文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找我?为什么?”
“因为你的书写的不错。”
沈良本来写书的时候全用白话写的,此时说的写的不错,沈良只当是说的的养猪学问写的不错。
”我不是说了吗,你几说里面的内容是你口述的。”
听了这话,李文来气了,气呼呼的说道:“你故意让我出丑吧。”
“李文,此话怎讲啊?”
“糜芳公子说了,你这书写的一点文采也没有,简直......简直狗屁不通!不对,是说我......说我狗屁不通。”李文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怒气冲冲。
沈良“扑哧”一笑,道:“那他还找我做什么?专门责备我吗?我可是就这点本事了,天生就没什么文采。”
“别装了你,你把内容写的这么差,字却写的这么好,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写字的!所以你就是故意的。”
沈良之所以署名,也是随意的一个小习惯,不署名感觉缺少点什么,反正内容写的也不怎么好,署名估计也不会有几人在意作者是谁。至于书法,他练习的汉隶就那样,也没想太多,如果用行书或楷书,估计更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东汉末年也就隶书这一种字体流行,楷书也只不过刚刚出现。
“我真不是故意的。”此时,沈良的语言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算了算了,糜芳公子还等着呢,先过去吧。”
随着李文过的时候,糜芳已经站在李文草舍门口,糜芳对书法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所看重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益”,可以说糜芳是天生的商人,把商人逐利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
方才听了李文的介绍,沈良出身并不太好,此时见了沈良,却是一个瘦削的少年,所以看见沈良的时候表现的很平淡,并没有什么敬重之意,只是因陈登和哥哥糜竺的态度,才没有像对下人那样对待沈良,稍微的客气了些。
见沈良走近了,拱手道:“见过沈公子。”
沈良也拱手,道:“糜芳公子,有理了。”
“看公德也像是个直爽的人,我就有话直说了。”
“糜公子但说无妨。”
“那本《养猪手则》是公德写的没错吧。”
“字的确是在下的。”
“那就好。”糜芳笑的说到:“如今有一份差事,不知道公德有没有兴趣。”
“请糜公子明示。”
“陈登,陈元龙公德听说过吧?”
“陈家乃是徐州士族大家,自然听说过。”
“如今陈登为一县之令,他看上了你的字,想让你过去帮着抄书,你可愿意去吗?”
抄书这种美差,自然十分受文人欢迎,糜芳感觉只要自己说出抄书二字,沈良定然欣然答应,甚至会欣喜若狂。
但他想错了,如今沈良在这里养猪,其实并不是太累,至于赚钱他自然有很多手段,比如卖肥皂。但抄书这种事,就像二十一世纪那些写小说的人,每天关在小黑屋,不知有多无聊多辛苦。仕途沈良又不是很感冒,前世自己读的古书很多,所抄的这些书想必自己大部分都已经涉猎,所以沈良并不想去抄书。
所以,沈良思考了片刻后,给出如下的回答。
“抄书的事在下恐怕做不来,因为自己学识浅薄,而且......心中挂念此处养的这些猪,所以恐怕要辜负陈大人的厚爱了。”
竟然有人拒绝抄书的工作,而且是拒绝给陈家抄书。
糜芳见沈良做出这样的决定,再次询问了他的意思:“沈良,你可想好了,这可是给陈家抄书,陈登可是亲口邀你前去。”
“心意已决,感谢陈大人相邀。”
“你有什么条件,直说便是,条件我能办的我便给你办好,你答应了,陈登那边我也好交代。假如我办不好,也跟陈登说一声。”糜芳见沈良拒绝,只认为他是有什么要求,便询问他,这么好的机会,没有理由拒绝。
“并无条件,烦请糜芳公子代为回复。”
见沈良如此坚决,糜芳更心生疑问,再纠缠下去似乎也没有意义,糜芳说到:“那你再考虑一天,明天我再来找你。”
说罢,糜芳骑马离去。
糜芳离去后,沈良又给检查了猪舍的一些情况,嘱咐那些干活的人要注意的一些事情,然后也离开了。
同一天的这个下午,同在东海郡,另一个草舍内,几个人正在密谋着一件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