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呵呵......”陶谦虚弱的发出一阵笑声,犹如鬼魅般恐怖。
“父亲为何发笑?”
“我的商儿,你难道说沈良?”
“是啊。”
“商儿,你终究还是令为父失望了。”
陶谦临终前的这些话,深深的刺痛着陶商的神经。
接着,陶谦道:“沈良或许有些才能,但治理一个州郡并没有这么简单,他出身毕竟太卑微了,而且攻击曹操后方的做法,也显示出他的军事能力并不是多高,如今恐怕已经在山林里全军覆没了吧。”陶谦鬼魅一笑:“他去之前为父也早预料到了这结局。”
“父亲,沈良并没有全军覆没,而是打了一场胜仗,而且正是这场胜仗迫使曹操退兵的。”
“胡说,怎么可能。”
“这是孩儿近日去沈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但怎么可能,我是说曹操本来没有多少粮草......怎么会......”
“父亲,如果孩儿说沈良并没有偷袭曹操粮草,而是偷袭了曹操老巢呢......”
“......”
此时,门哐当响了一声。
“是谁?”
有人顺势从门外进来,昏暗的的油灯下,看不太清那人是谁,只是眉间的一颗黄豆大的黑痣格外明显。
“你是谁?”
眉头有黑痣的男子显然的是一身家奴的打扮,进屋后满脸的慌张,跪倒在地。
“小的......小的是新来的家奴,见深夜这里的灯还亮着,故过来查看一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该死......”
陶谦已经没有力气再多说一句话,摆了摆手,示意那人下去。
“还不快下去。”陶应接着补充了一句。
眉间黑痣的家奴闻言赶紧的转身跑去,跑出门口几步后,才发现忘了关门,于是转身回来又把门关上了。
这一夜,是陶谦的最后一夜,时间一点点的流失,眼看陶谦已经不行了。
陶商匆匆跑出去,安排了后事,此时已是黎明。
等他回来时,陶谦门已经跪了许多人。
陶商的脑袋“轰”的一下,虽然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但当自己的至亲之人离开的时候,陶商还是无法接受这现实。
片刻后,陶谦寝室的门吱扭一声,打开了。
陶应满脸泪痕,哀伤的走了出来,第一件事,竟是宣布了父亲的遗愿。
“父亲临死前交代与我,他百年之后,徐州交由刘备刘皇叔掌管。父亲大人......这次永远的离开了......”
“呜呜......”
哭声从陶府传了出来,陶府门口一老者和一个童子立在那里。
“师傅,你不是说陶谦至少可以再活三日吗?怎么,好像......”
“师傅号脉从未失手,昨日陶谦虽然病危,但至少尚可活三日,今日怎么就......”
老者摇了摇头,叹气道:“算了,天命如此,你我也毫无办法啊,咱们回去吧。”
稀薄的晨雾中,一老一小缓缓的离去,他们急匆匆的赶过来,本以为可以救陶谦一命的。